張揚停下腳步道:「什麼事?」
洪詩嬌咬了咬嘴唇,俏臉卻紅了起來,張揚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不知她為什麼突然害羞起來,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洪詩嬌點了點頭,目光向四周看了看,確信周圍沒人,低聲道:「張書記,我有件事想單獨跟您說。」
張揚心說什麼大不了的秘密搞得這麼神秘?其實聽聽她的秘密倒也無妨,可是現在都十一點多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湊在一起單獨說話好像不好,更何況自己是個國家幹部,背後那是密密麻麻的無數雙眼睛注視著自己呢。大官人雖然多情,可絕非濫情,洪詩嬌雖然有幾分姿色,可在大官人眼裡還算不得是國色天香,美色面前,張大官人還是保持著相當清醒的頭腦的,他的臉上浮現出領導常見的公式性的笑容:「小洪啊,今天太晚了,要不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洪詩嬌道:「張書記,很重要!」
張揚聽她這樣說只好停下腳步,洪詩嬌道:「那去您房間去說吧。」
張揚道:「不好吧!」這孤男寡女的弄到一個房間,房門一關,更加說不清楚。
洪詩嬌道:「張書記,您不要誤會,我真的有要緊事兒。」
張揚道:「那好,去車裡說!」他的車就在外面。
洪詩嬌點了點頭,跟著張揚來到了他的坐地虎內。她似乎顯得有些緊張,吸了口氣,向車窗外看了看。
張揚笑道:「你放心,在車裡沒人聽得到我們說話。」
洪詩嬌道:「紀委陳書記來了!」
張揚道:「我和他不熟!」他和陳崗雖然不熟,可是卻清楚陳崗對自己肯定沒什麼好感,因為他剛到瀕海就把時任瀕海縣公安局長的陳凱擠走,而陳凱正是陳崗的同胞兄弟,不過一直以來張揚都沒有和陳崗發生過正面衝突。
洪詩嬌道:「他今晚喝多了,說了好多不好聽的話。」
張揚不由得笑了起來:「喝多了說幾句不中聽的也算不得什麼。」
洪詩嬌的臉紅得越發厲害了:「張書記,不是我故意搬弄是非,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
張揚點了點頭道:「謝謝你的提醒,我儘量避免和他正面衝突就是。」
洪詩嬌道:「還有……」
張揚道:「小洪,有什麼你只管說,不必有顧忌。」
洪詩嬌道:「霍主任讓我這幾天負責他在京期間的接待工作……」
張揚道:「你不想去?」
洪詩嬌點了點頭:「我跟霍主任說,說您讓我明天陪您去辦事,結果……」
張揚笑了起來,他現在有些明白了,一定是霍雲珠安排洪詩嬌這幾天負責接待陳崗,結果洪詩嬌把自己搬出來當擋箭牌,所以陳崗借著酒勁把自己給罵了,洪詩嬌面對自己不敢說出真相,所以兜了好大的一個圈子,張揚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負責陳書記的接待工作?」
洪詩嬌咬了咬嘴唇道:「他那個人喜歡動手動腳的。」
張揚道:「你可以告他騷擾啊!」
洪詩嬌道:「不是那種,他就是說著說著話,拍拍肩,拉拉手,好像是長輩那種關心,又好像不是。」
張大官人心中暗罵,老淫棍啊!想不到混進革命隊伍的好色之徒還真不少,遠了有孔源,現在又多了個陳崗。張大官人對洪詩嬌雖然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不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思還是有的,張揚道:「我明白了,你只管告訴他,這兩天,你幫我辦事,沒工夫招待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