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妃自以為武功還算不錯,可今天連番受挫,失敗且不說,而且她在對方的手下幾乎走不上一個回合,邵明妃心中又驚又怕,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示意對方自己不會反抗,黑衣女子出手如閃電,制住她的穴道,將她夾在腋下,輕巧的就像拎起一隻小雞。
邵明妃在驚恐之下暈了過去,這倒免去了黑衣女子將她打暈,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首先聽到水流之聲,用力睜開雙目只看到眼前漆黑一片。
嗤!地一聲,有人劃亮了一隻火柴,照亮了這黑暗的地洞,邵明妃順著火光望去,看到那黑衣女子正坐在一塊岩石之上,將手中的一隻馬燈點燃。
邵明妃驚叫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來這裡?」她的聲音在地洞內迴蕩,隨即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嘆了口氣道:「你也來了!」
邵明妃聽出那聲音分明是自己的師妹柳丹晨,循聲望去,柳丹晨果然就在那裡。驚恐之下顧不得掩藏她們之間的關係,邵明妃驚聲道:「師妹,這是哪裡?她為什麼要抓我們?」
黑衣女子道:「原來你們是同門,怪不得都是用蠱高手。」
邵明妃和柳丹晨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流露出慚愧之色,至今她們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手這兩個字並不是任何人都能當得起的。
邵明妃道:「你想我們做什麼?」
黑衣女子道:「我和你們本來沒有什麼瓜葛,要怪你們就怪張揚。」
邵明妃這才明白這黑衣女子一定是張揚的仇人,自己可能是意外中槍了,慌忙解釋道:「我和張揚沒有什麼關係,我恨他都來不及,我對你沒有任何用處……」
黑衣女人呵呵笑道:「你的膽色還不如你的師妹,我抓她過來,因為她是張揚的女人,又是這世上唯一可以控制張揚的人,你雖然不如她重要,但是如果我沒看錯,剛才你被陳雪種下了生死符。」
邵明妃一張面孔變得蒼白,其實在陳雪制住她的時候,她看到後方黑影一閃,當時臉上就表現出詫異之色,陳雪也發現了她的表情變化,並由此推測出了什麼,不過即便是陳雪那樣的身手也沒能及時發現這黑衣女子的存在,單從這件事看來,黑衣女子的武功應該還要超過陳雪。想到這裡,邵明妃慌忙表白道:「你既然看到了,就應該知道他們是我的仇人,我和你的立場相同,我們不是敵人,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跟你合作。」
黑衣女子冷冷道:「你配嗎?你對我來說價值僅僅在於生死符,從你身上,我或許可以參悟出生死符的秘密。」她走上前來。
邵明妃寒毛直豎,自己在她的眼中竟然只不過是試驗品罷了,她驚懼道:「你……想怎樣……」」
黑衣女子抓住她的手腕,一股奇寒無比的內勁送入她的經脈之中,內息到達之處肢體仿佛被凍僵,邵明妃嚇得尖叫連連,黑衣女人不勝其煩,制住她的啞穴。
柳丹晨雖然心中恨邵明妃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當她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不由得又動了惻隱之心,輕聲道:「你何苦難為她?」
黑衣女子道:「你還是著緊你自己的性命吧。」
張揚和陳雪並不知道邵明妃失蹤之事,張揚考慮之後,將邵明妃跑到香山別院的事情告訴了薛偉童,在他看來邵明妃這女人相當的危險,很可能會危及到薛偉童的安全,至於她和薛世綸的真實關係張揚並不清楚,但是他認為也不會是謀財那麼簡單。
薛偉童聽說之後也是吃驚不小,她答應張揚不會將其中的細節告訴父親,但是她必須要提醒一下自己的父親,免得父親吃虧。
張揚叮囑薛偉童,儘量旁敲側擊,查清楚薛世綸和邵明妃是怎樣認識的。
薛世綸最近喜歡一個人呆在書房內,沉默並不意味著他會永遠的消沉下去,他在精心密謀著一個全面的計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將自己眼中的釘子全部清除,要將他們全都擊垮。
從敲門聲他就知道是女兒來了,得到他的應允後,薛偉童走了進來。
薛世綸坐在燈下,燈光讓他兩鬢的白髮凸顯了出來,身為女兒,薛偉童能夠察覺到這段時間以來父親明顯的衰老。
「還沒睡?」薛世綸低聲道。
薛偉童點了點頭道:「爸,我有些事想跟您談。」
薛世綸不禁笑了起來:「這麼嚴肅?我的童童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嚴肅了?」
薛偉童道:「爸,我跟您談正事兒,您能嚴肅點嗎?」
薛世綸故意板起面孔道:「夠不夠嚴肅?」
薛偉童拉了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表情極其嚴肅道:「我是想跟您談談邵明妃的事情。」
薛世綸一聽是這件事馬上就搖頭道:「我個人的事情你少管,應該怎樣做我自己心裡清楚。」
「她是苗人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