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正道:「文副總理要求,嚴肅處理浩南存在的問題,如果證明他的確有違紀的事實,絕不可以因為是他的兒子而手下留情!」
高仲和愣了,文國權這分明是大義滅親啊,他嘆了口氣道:「天正兄,這件事讓我真是很難做啊!」事實上的確如此,文國權拿出的態度很堅決,可具體執行人卻是高仲和,雖然文國權挑明態度一定要他打板子,可這板子萬一要是打重了,是不是會觸怒文國權?這種尺度還真是難以掌握啊。
梁天正意味深長笑道:「我怎麼沒覺得?昨天常委會上,你批評劉釗的時候,可是言辭激烈,態度鮮明,沒覺得你難做啊!」
高仲和道:「上午榮鵬飛遞了病假,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壓在我身上來了。」
梁天正並不知道榮鵬飛病假的事情,他笑道:「病假?事情不都是他惹出來的嗎?難怪你糾結啊,惹事的兩個人走了,現在剩下的爛攤子要留給你收拾了。」
高仲和道:「劉釗這個人不厚道啊!」
梁天正道:「不厚道的另有其人!」
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心知肚明,可誰也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同時笑了起來。
梁天正道:「我經常在想,神仙打架的事兒,咱們這些凡人儘量別跟著摻和,可往往到最後都變得身不由己。」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身在體制中,想要遠離是非,難啊!」
梁天正道:「文夫人很關心張揚的事情,那件事到底查清了沒有?」
高仲和道:「除了陳崗的證詞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證據。」
「那就是證據不足了?不是說還有一個商人也指證了張揚?」
高仲和道:「本來是那樣,可是當我提審他的時候,他把過去的那些證詞都推翻了,說文浩南利用他妻子兒女的安全逼他,他當時說的話都是違心的。」
梁天正皺了皺眉頭:「事情還真是一波三折。」
高仲和道:「何止如此……」
此時房門被敲響了,他的秘書走了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高仲和道:「讓他進來就是!」
從外面走入的是秦萌萌,她的身邊還跟著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
秦萌萌重獲自由還是多虧了高仲和的干涉,是他讓人重新調查了秦萌萌攜帶違禁藥品一案,搜集證據之後表明,秦萌萌在這件事上並不知情,秦萌萌才得以重獲自由。
秦萌萌對高仲和還是頗為感激的,她點了點頭道:「高廳好!」
高仲和微笑道:「何小姐,今天前來有什麼事情?」
何雨蒙將身邊的那位男子介紹給高仲和道:「這位是香港大律師呂清賢,我已經正是聘請他的團隊,控告文浩南栽贓陷害,對我造成精神上和名譽上極大傷害的事情。「
呂清賢將律師信呈上,鄭重道:「高廳長,我懂得大陸的法律程序,從現在起,我當事人的訴訟將進入正常程序,我們要狀告文浩南濫用職權,栽贓陷害。希望警方能夠給予我們配合。」
秦萌萌送完律師信之後,和呂清賢一起走了。
高仲和拿起桌上的那封律師信,不由得苦笑起來:「這事情到底是要鬧成怎樣?」
梁天正道:「的確夠麻煩的!張揚呢?他才是這件事的主角啊!」
張大官人沒覺得自己會成為事件的主角,自從他入住水利賓館,自從高仲和讓人接管了這裡,他仿佛被外界遺忘了,向來閒不住的張揚居然能夠靜下心情,趁著這幾天難得的閒暇,修煉大乘訣,恢復身體,可以說通過這幾天的修煉和調養,他的身體重新恢復了巔峰狀態,甚至更勝往昔。
心態的成熟與否可以決定修為的高低,可是修為的提升也會影響到一個人的心態。張大官人對眼前的風風雨雨能夠安之若素,不僅僅因為他對最後的結果有著必然的把握,和他突飛猛進的心境也有著一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