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上她的背,溫和地拍了兩下,花無凝這才心安下來。
盯著她看了會兒,眼眸斂下,蕩漾出一抹極致溫柔之色。
摟著她的腰,慢慢變動位置,將人抱起,緩慢地從馬上下來,不願將她吵醒。
「大…」
走入府內,僕人問禮之言還未出口,就被朝辭啼眼刀止了回去。
穩步走進臥房,將人安放在床上,扯過薄被為其蓋上。
坐於床邊,骨指觸碰其玉靨,陡然發現她眼瞼下一團青灰色,薄唇微抿,似是有些氣惱。
起身走出房門,叫來一個僕人,「叫個大夫過來。」
「是。」
僕人匆匆離去,他又走進了房門,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床上之人。
等候不久,一位大夫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許是那位僕人讓他不要發出動靜。
見人進來,點頭示意人跟著自己來到床邊,輕柔地將其手抽出,讓大人把脈。
大夫的臉色猝得一變,眉頭擰成川字,不停地摸著鬍子,旋即收回了手。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走出了門。
「怎麼了?」待出去之後,朝辭啼問道。
大夫面露難色,即是心疼也是不解,「大人,夫人身體還是很虛弱,之前應該是受過重傷,現在傷勢雖然是好了,但未調理好。」
「加之近日操勞過度,憂思心重,這身體遲早是要垮的。」
「嗯。」聽聞後,朝辭啼回頭看向裡屋,眼珠幾輾,重看回大夫,聲平和而語:「有什麼調養之法?」
「有,貴夫人現在懷著身子,用藥方面還得酌情。」大夫一口應答,卻也還是難為之態,「只是這個孩子,怕是要落下才行。」
「會妨礙嗎?若是不落。」眼瞼下側,眸中光影變換,猶豫三番,他問出口。
「大人,夫人這個情況,老夫是建議不要的,畢竟身體垮了,孩子也會保不住的。」大夫小心翼翼地開口,不讚許之意溢於言表。
「多謝,你去備藥。」朝辭啼點頭應好,讓人下去。
「好。」大夫連聲回答,挎著自己的藥箱,腳步匆匆離去。
朝辭啼驀得回望,進入房門。
暮色漸染天際,流雲渲成橘紅之色,橫抹在天邊。
房內一身暗紫色長袍的朝辭啼靠在椅子上,翻動著手上的兵書,未發出一點聲響。
在他旁邊還晾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裊裊白霧從其升起,婉轉幾許,消散不見。
床榻上佳人指節微動,睫羽顫顫,睜開眼睛。
茫然現於眸中,她撐起身子,就看見坐在對面的朝辭啼。
「醒了。」聽見動靜的朝辭啼放下兵書,端著藥碗走了過來。
「朝辭啼。」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尚在,再打量這間屋子的布置。
貌似是朝辭啼的,他將自己放在了他的臥房中。
「怎麼了大小姐?」朝辭啼面帶笑意,不疾不徐款步走來。
「你點我睡穴?」花無凝神色嚴峻,直視朝辭啼,仿佛他就是這般做了。
順從地坐在床邊,將藥碗放下,他噙著笑,「我若是點了你的睡穴,你就不是現在醒了。」
「得明早。」
眼眸倏得暗下,花無凝咬牙吐字,「無恥。」
「無恥?」朝辭啼挑眉,見花無凝正在扯著自己的衣裳,心領神會而語:「大小姐想什麼呢?我還不至於對昏睡的你動手動腳。」
扯衣角的指尖一頓,她掀眸而諷,「你這人,誰知道。」
「您說得對。」朝辭啼不置可否,轉頭示意那藥碗,「喝了吧。」
「這是什麼藥?」花無凝眼中多了一抹警惕之色。
「補藥。」朝辭啼悠然而語。
「不信。」花無凝盯著藥碗,嗤笑一聲,「你怕不是拿墮胎藥騙我。」
「我確實想讓您喝墮胎藥。」朝辭啼看向花無凝,語氣懇切,「但您得信我,這確實是補藥,調養身體的。」
「我不喝。」想也沒想,花無凝直接拒絕。
她只是服用了假孕藥,若這真是一份墮胎藥,她就露餡了。
「不喝怎麼行。」朝辭啼端起藥碗,遞到花無凝面前,「晾好了,不燙。」
可花無凝黛眉輕攏,側過了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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