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凝忍俊不禁,眉稍上湧出別樣的笑意,「此前誰在院中上藥,袒胸露乳,活色生香啊。」
「別…別提此事了。」柳蘅驟然紅了臉,羞燥齊齊顯於霜白之容上。
抓著花無凝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讓我看看,我替你換藥。」花無凝柔聲說道。
「有勞阿凝了。」側過臉,放下攔住花無凝的手,一副仍由她來的模樣。
花無凝也是摸著柳蘅的衣襟,慢條斯理地將衣裳一層一層剝開,露出胸膛後,一用力,衣裳滑落,紗布入目。
點點猩紅在紗布上格外的顯眼,不用多想,便知傷口裂開了。
玉指輕撫其上,她轉眸看向柳蘅,卻發現柳蘅眼中波光蕩漾,不敢看她的面容,急切地閉上眼。
「藥在哪兒?」花無凝收回手,眼底掠過一絲瞭然。
「在櫃屜中。」柳蘅聲音比平時緊繃了不少。
感受著身前人離開自己,他才睜開眼不自覺地喉結滑動,眼眸中不似溫柔之意,倒有股銳利吞滅之感。
找到藥箱,花無凝轉身回來,柳蘅也將那與平日裡不符的神情全然掩蓋住。
「果然裂開了。」花無凝拆開紗布,感嘆一句,「抱歉了,阿蘅。」
「你無心之舉,何必道歉。」柳蘅低頭看著為他包紮傷口的花無凝,「何況,你與我之間,用不著說這些。」
「嗯。」花無凝何嘗不懂柳蘅話中意,她只是淺淺淡淡應了,不再多言。
柳蘅溫柔的眸看著為他包紮傷口的手指上,繼而看向別處。
室內的爐火燒得更大了些,溫度節節攀升,熏的柳蘅的的臉更是紅的不像樣。
「好了。」
花無凝話音落下,柳蘅扯上衣裳,遮住右肩,卻並沒有將衣裳合上,而是任由自己的胸膛在衣裳之下若隱若現。
「多謝阿凝。」柳蘅垂著頭,讓花無凝看不見自己的正容。
可是這個角度又正好能將柳蘅那一片春色納入眼底,在與他這含羞帶怯之容結合。
真應了那句賞心悅目,誘人心神。
「阿蘅好生歇息。」花無凝多看了他幾眼,悠然轉身將藥箱放在原來的位置。
「箭傷本就不易恢復,這次還裂開了。」她語調平緩,聽不出情緒,「我下次來找你。」
「阿凝能記住我便是好的。」柳蘅揪著衣裳,將其理順,「我送送你。」
「這次就算了。」花無凝揶揄抵唇。
柳蘅閃動著眸,從花無凝的眼神中也讀出了她言未盡之語。
他現在這個樣子,走出去送人被婢女僕人看見不知道又會被怎麼說道。
「好。」柳蘅輕咳著,仿佛是要將窘迫掩飾掉。
花無凝也不再多言,只是與其道別,便走出了少師府。
街道上人影稀疏,廖廖幾個,寒風卷著落葉吹過花無凝的面容。
她尚存有笑意的容靨漸漸被涼薄浸入,平靜無波,眸光深深,不知在想什麼。
遠處浮雲一行,飄在空中,隨風勢而往前移動,花無凝款款行於街道上,眸醒時,暗皺黛眉。
怎麼還是寥落幾人?
此前是權貴居住之地,不見多少人說得過去。
現下她已經出來,京城街道依舊沒看見多少人走動。
總不會是天氣太涼,都不想出門了?
「暗一。」花無凝駐足低低喊道。
遲遲不見暗一現身,花無凝疑慮更深。
她可不信暗三不懂她的暗藏之語,是不要武婢換暗一跟著。
「暗一?」她再喚了聲。
刀劍相磋之音隱隱約約傳入耳中,不用多時她聽見了暗一的聲音,「主子,有埋伏。」
聞聲看過去,她看見暗一在樓頂之上,手持利刃與一行暗衛在交鋒。
指尖掐緊,她目不斜視地看著與暗一交手的暗衛們。
這些暗衛她再熟悉不過,是朝辭啼養的。
一陣寒風襲來,身後有絲絲涼意縈紆,她身子驟然僵住。
腰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語中融入興味十足的笑,「大小姐,找到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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