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必憂心糧草被燒一事,行軍作戰怎能不有所防備,本將軍早已有安排,故敵軍此番作為不過是讓他們心安片刻。」花無凝一覽眾士兵,氣勢軒昂,沉穩淡定,「假傷以誘敵輕心,他們自以為對我們造成了損失,其實是不足一提的,而我們自然敲破敵方心防一線,居於上位,自是不拘於微末!」
「受傷的療傷,練武的練武,不用為此事擔心竭慮。」
「是,將軍!」
瞧著眾士兵並沒有所想的那樣低頭喪氣,花無凝也是滿意點頭,「都去休息會兒吧。」
語罷而眾人散開,花無凝欣愉之餘,分了抹眼神給朝辭啼,「朝大人還想說什麼?」
「大小姐想聽我說些什麼?」朝辭啼稍作細想,猶豫而言。
「既然無事,還望朝大人多深思己身。」花無凝話放於明面。
「多謝大小姐提醒。」朝辭啼應道:「正巧我也想到了一件該做的事,先失陪了。」
深深凝望著朝辭啼的俊容,花無凝似想將其看個明白,卻在對上朝辭啼那雙笑意淺淺的丹鳳眼時,愕然沒了興趣。
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利落轉身就走。
只剩下寒風徐徐,吹來幾片未凝結的雪花,飄蕩於空轉而落下。
落於地面的雪花漸漸融入雪層,卻被一強有力的鐵蹄踩得七零八碎。
「胡軍又來了!」
擊鼓之音與鐵蹄乍然合在一起,凝冽之氣迴蕩在四周。
花無凝掀開帳簾,眺望遠處灰濛濛的天景,又在下一瞬關上簾。
這幾日胡軍頻繁來襲,但都沒有真正的打起來,而只是無關痛癢的小摩擦。
雖是小摩擦,但次數一多,士兵們也會覺得心身俱疲。
明日就是與胡旋約定的時日,胡旋到底想做些什麼?
花無凝心中壓下一塊大石頭,頻繁出軍是想試探士兵的情況,還是想提醒她別忘了跟他的約定?
輕嘖一聲,花無凝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撐在桌面上,半闔眼,愁緒凝於眉頭沒有消下。
「主子。」
暗一在帳篷外低喊出聲,花無凝一聽,睜開雙眸,「進。」
聞言而進,暗一上前兩步抱拳跪在地上,「主子,暗三所備的糧草已經全部帶回。」
「很好!」花無凝桃眸滲出喜愉之色。
這糧草終於來了。
嫣然自得現於嬌容,她撐著額頭,身上那一股憂慮煩悶之氣陡然不見。
早在離京之時,她給暗三所寫的信中便交代了他,在花無凝離京三五天後,準備一批糧草一同運往邊關之地。
本意是想提防朝辭啼,怕他會下黑手,以備不時之需,沒曾想還真用上了。
這下她憂慮之事可以少一件了。
「主子,還有一個人想見你。」暗一冰冷而言。
「誰?」
暗一還沒回復,帳簾便被一隻玉白之手掀開,柔如細柳新枝,和如春風拂面之音喚道:「阿凝。」
「阿蘅?「花無凝驚詫於眼前清風拂柳之人,「你怎麼來了?」
第93章 香囊(1)聽到花無凝驚疑之……
聽到花無凝驚疑之言,柳蘅也不過淺薄一笑,可這笑又含有幾分羞怯之意。
他信步於前,目光緊緊鎖在花無凝身上,眸中深深淺淺光影幾轉,又斂眸輕語:「我有些擔心你。」
「暗一你先出去。」花無凝心中疑惑尚多,她把暗一叫出去後,站起身走近柳蘅,「擔心我做什麼?」
「你一個人在邊關,天冷氣寒,霜雪繁重,何況還有朝辭啼在,我著實是不放心你一個人。」柳蘅低垂著眉眼,那眼中滿是擔憂之色,情真意切,撩撥人心。
「我身旁有暗一跟著,朝辭啼他…他也不能對我做什麼。」花無凝思緒微頓,有些不讚許地開口:「我讓你待在京城,是想讓你幫我看著局勢,若有變化好立刻出手,你現在來了邊關,京城之事又該如何?」
嗔怨之言聲聲入耳,柳蘅薄唇微抿,水漣傷色蕩漾而開,他連忙出聲:「不是的阿凝。」
否決之音斷絕花無凝怨念之語,她凝視著柳蘅又緩緩的呼氣,放緩語調:「那是什麼?」
「阿凝誤會了。」柳蘅眉宇之間湧上無奈與失落,「我並沒有不聽你的命令,京城局勢我也安排了人手處理,確保萬無一失,一切向好之際才跟著暗三所備的糧草隊而來的。」
「我深知不過問你而來會被責罰,可離京之時你想讓我在京城是因為朝辭啼在京城,我留著好牽制他。」柳蘅柔聲一點一滴緩慢解釋著,情濃意長,回味悠遠,「可是他卻來了邊關,你又不會武功,哪怕身側有暗一跟著,群狼環伺,也是十足十的危險,我又怎麼能藏於京城安閒享樂,置你不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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