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啼,你鬆開我!」花無凝拉低了風帽,不滿地拍著朝辭啼摟著她腰的手,不惜用指甲在上留下道道紅痕。
而朝辭啼卻像是聽不見般,面若寒冰,一刻不停地帶著人往帳篷處走去,感覺到花無凝想掙扎逃走,他就將摟她的手越發收緊。
剛想出聲呵斥的士兵們齊齊啞了聲,等到朝辭啼強帶著花無凝若無其事地從他們面前經過後,他們才面面相覷,目露震驚。
「我讓你鬆開我!」花無凝惱怒了,她厲聲低喝,指尖掐進了朝辭啼的手背。
一路上都沒有情緒變化的朝辭啼這才低下頭,看著花無凝。
面前就是朝辭啼的帳篷,他大手一揮,掀開了帘子,將人扔了進去。
站穩腳的花無凝慍怒抬眸,卻看見朝辭啼逼近在身前,那雙丹鳳眼中雲集翻湧著千絲萬縷說不盡道不明的情愫。
他低啞著聲音開口,「你跟胡旋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叫你小妻?」
似是在強忍著不知名的情感,朝辭啼雙眼一瞬不瞬,盯著花無凝的眼,似想從中窺探出他想要的東西。
花無凝卻冷哼一聲,也不回答朝辭啼的問語,迎著朝辭啼的目光,最後緩慢地看向帳中其他之地。
「不許看其他地方,」朝辭啼把著花無凝的雙肩,強行讓人看著自己,他眸中墨色翻騰,捏著花無凝的肩都無意識地用上了力,「告訴我,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朝辭啼!」花無凝吃痛揮開了朝辭啼的雙手,將他這副陰雲密布,失了平日裡從容淡然的模樣看入,心中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意,唇角勾起,巧笑嫣然地回道:「我跟他是何關係,你聽不明白?」
「正如他所說,我與他有過婚約。」花無凝睨著朝辭啼,語速極慢卻將每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什麼時候的事?」朝辭啼喉結滾動,他凝視著花無凝的面容,骨指一寸一寸捏緊,「為什麼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花無凝悠然而語,她明明是仰視著朝辭啼,卻硬生生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度。
「你在騙我。」朝辭啼粲然一笑,可這笑不似之前那般意味不明,也不是揶揄戲謔,更沒有往常的愜意,有的只有強撐與固執。
「我何須騙你。」花無凝忽而收起了清風閒適之態,變得正經無比,「我與他八年前就訂過婚約,我爹親自訂的,你不是一直想找那個與鎮國公府相交的異人嗎?就是胡旋的人。」
「呵。」
朝辭啼聽聞後,眼中似有光影破碎,薄唇輕啟,嘶啞著聲,「所以之前將我引誘而去的計謀,你也是知道的,是嗎?」
「是。」花無凝停頓一瞬,不作隱瞞直截了當應了他的話。
「你就這麼想讓我死嗎?」朝辭啼雙眸泛起點點猩紅,他氣息不穩地問道。
花無凝沉默住,不應不答,眸光幾度浮沉起落,似在思索又好似被驚住。
她好像從未見過朝辭啼這副模樣…
「就這麼容不下我嗎?」得不到回答朝辭啼眼尾更紅了一層,他低吼出聲,埋怨又委屈,憤怒又無措,「柳蘅可以,胡旋也可以,甚至是唐允維那種人都可以入你的眼。」
「怎麼到了我…就不行了?」朝辭啼紅著眼,活像一隻被欺負了的困獸,未有辦法掙脫束縛,只能步步緊逼,聲聲哀求眼前之人,給予他憐憫。
他一步一步上前,花無凝便一步一步後退,直至小腿碰到了凳子,她往旁邊一看,是一張小桌。
身後的凳子卡得她無法再退,她仰頭再望進朝辭啼那雙猩紅了的眼,啞然失聲,不知如何答話。
「你告訴我,為什麼…好不好?」朝辭啼手掌放在桌面上,上面爆起一條條青筋,鳳眸卻鎖在花無凝身上。
輕柔哄勸依舊得不到一點回應,朝辭啼低低笑出聲,眼尾因泛紅與眼中癲狂之色交織,襯得瑰麗無比。
「咔嚓!!!」
旁邊的桌子被朝辭啼猛得震碎,他抓著花無凝的衣裳,「唐允維只想利用你,柳蘅是個毫無用處的人,胡旋也不是什麼好人!大小姐,你不該識人不清!」
「朝辭啼你…」花無凝被突然炸開的桌子嚇了一跳,又被朝辭啼拉住了衣裳,失態的朝辭啼讓花無凝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何種話來反駁。
心中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花無凝狠狠喘氣卻喘不過來,思緒陡然絞在了一起,愈來愈凌亂,她想找出一縷絲,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你不該的…」朝辭啼呢喃細語,眼睫顫抖著,竟然是將此前冒出來的癲狂之色壓了下去,聲音輕到像是拂葉點水一樣,沒有留下絲毫痕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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