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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無凝點頭。

昨天沒有跟朝辭啼商量好,今日再試試,雖然結果或許與昨日沒什麼兩樣。

「大人就在裡面,花小姐進去便是。」孫客讓開身。

「他的傷…」花無凝語半未全,瞥來的目光是逼孫客告訴她實情。

「這…」孫客擰起眉頭,「大人想讓屬下瞞著您,但是屬下覺得你還是得知道。」

「快說。」

「大人的傷不輕,那銀錐穿透了大人的胸膛,不是很好恢復。」孫客說道:「且天氣惡劣,藥物也比不上京城,所以…唉。」

「你嘆什麼氣!又不會死。」花無凝被這嘆氣聲搞得莫名惱怒。

「花小姐息怒。」孫客低頭,「大人就在裡面,花小姐親自去看看吧。」

「多長時間能好。」花無凝問道。

「這個屬下不知,那傷口,最少也要一月才能好吧。」孫客估摸著說了個時間。

「你走吧。」花無凝揮了揮手,不爽的讓孫客離開。

孫客麻溜地自己滑走了。

怔然愣了會兒,花無凝輕眨雙眸,面上雲淡風輕,可這指節卻雙交疊在腹部,有細微的甲印。

走入帳內,沒有看見朝辭啼,想了想往臥床那邊走去。

果然剛拐進,就看見朝辭啼正在穿衣裳,應該是才換好了藥,衣裳半赤半掩搭在身上,他聞步屧音望向花無凝,毫不在意繼而慢條斯理地穿著衣裳。

「大小姐怎麼又來了?」

「我來還需要跟你解釋緣由?」花無凝說道。

「自然不用,您想來就來。」朝辭啼拿起外袍虛虛地披在身上。

「你的傷…如何了?」花無凝透過幾乎是白穿了的衣衫看見了圍在胸前的紗布,下意識問道。

朝辭啼順著她的目光,手撫在胸口處,「承蒙大小姐關心,算不得太嚴重。」

「我聽孫客講了。」聽他說不嚴重,花無凝微微抬頭,瞭然於心,看穿朝辭啼的模樣說道。

「我記下了,他我會給處罰的。」朝辭啼凝思片刻,沉吟應下。

「朝辭啼。」花無凝低喊道。

「大小姐何須露出這副模樣,」朝辭啼回話,斂下眸道出她來找自己的目的,「你來找我不就是想繼續昨日未商榷好的事情嗎?」

就算是花無凝不言不語,隻字未提,朝辭啼還是能一眼看出她想做什麼。

「所以你還是昨日的想法?」不需要再多問,花無凝直截了當說道。

朝辭啼這神情,定是不想多說的,她也不想強求。

說到底,她不想低下頭。

「大小姐心知肚明。」朝辭啼面無表情,語調平平,「我不愛替別人做嫁衣。」

聽著朝辭啼的話,花無凝抿了抿唇,她盯著朝辭啼多看了會兒,覺其面色嚴肅,還是不顯山不露水,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

思索一瞬,花無凝慢慢開口,邊說邊看朝辭啼的反應,「這戰若是敗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性命也可能會丟。」

「都死了總比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要好得多。」正如朝辭啼所顯之容,他不甚在意,與他無關,更在其中流露出絲絲縷縷的毀滅之情。

「你當真這麼想嗎?」心緒幾轉之後,花無凝正色問他。

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堅然與鎮定,周身盪著自若的氣勢,仿若朝辭啼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嗯。」朝辭啼輕聲應道,便沒了其他話。

意料之中的回答倒也確實不令人驚訝,花無凝指尖掐了一下,一反常態地欣然說道:「好,我知曉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轉變,朝辭啼肉眼可見地僵住了。

但花無凝卻沒有多管,兀自轉過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埃,她重新端好架子,「以後不打擾你了,你安心養傷吧。」

幾乎是話還沒完全落下,花無凝就抬步往外走了,沒有半分留戀。

而站在床邊的朝辭啼,循著她的步子踩了上來,卻又驀得止住,眼睜睜看著倩影從視野中消失,最後連同步屧音也一起散去。

或許…她不會再來找他了。

朝辭啼眸中漆黑陰冷,漸漸地狠厲之色與不甘之情齊齊湧現,翻騰掀起驚濤駭浪!

「咳咳!!!」捂著胸口,他閉上了眼。

早知如此,就不該這麼做。

花無凝站在外面,仍由冷風呼呼吹在臉上,她拉了下斗篷。

跟她所想的沒什麼兩樣,早料到朝辭啼不會願意與她合作,在他眼裡全死了,都比現在好。

她真是…

睫毛顫抖幾下,花無凝默不作聲往自己帳中走去。

無人為伍的境地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闖過來的,這次也無一例外,就跟以前…沒什麼兩樣罷了。

遠處霧靄沉沉,陰雲壓城,厚重的雲層下忽而飄蕩起白色的飄絮,自上而下,由小變大,霎時間如雨幕般遮住視線,看不清周圍景象,狂風捲起將雪花擾亂,亂得一敗塗地。

「報!」士兵急匆匆地衝進營帳,跪在地上,「將軍,胡軍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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