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花無凝三言兩語說道:「你幫我應付著,還有最後一點,這局該收尾了。」
「好。」柳蘅也沒多說。
花無凝便帶著暗一回府,其他的事交給了柳蘅去處理。
「小姐!」早就守在門邊的婢女急匆匆地沖了上來,眼眶紅紅的,「您終於回來了。」
「府上怎麼樣?」花無凝從馬上下來,推開了婢女要攙扶的手。
婢女立馬止住了眼淚,畢恭畢敬地回答:「府上一切都好,沒出什麼亂子。」
「好,我知曉了。」花無凝走進府,寸步不停地往房中走,一路行來,僕從跟婢女個個激動不已,但都止住了行為,只行了禮。
花無凝不輕不重應後,對跟著自己身旁的婢女說道:「你去備些吃食跟熱水。」
「是,小姐。」婢女開開心心地跑去準備。
「暗一。」
「主子。」
等婢女走後,花無凝看向暗一,「你去將暗二跟暗三叫過來。」
「是,主子。」暗一承了令,又飛速地離去。
轉身踏入房間,解開斗篷,褪下戎甲,她從衣櫃裡面選出了一條正紅之色的衣裳,穿好後靜靜坐在床榻上。
往下一拉,將棋盤取出,花無凝瞅著出征前擺好的棋盤,手執黑子,輕落在上面。
白子封死,黑子全勝。
重啟一盤,這次她執了白子,沒有顧慮地玩著。
「主子。」
兩男一女聲齊齊出現,花無凝從棋盤上挪開,看向三人,「起來。」
「謝主子。」三人齊聲回復。
「暗二,暗三,交給你們的事做的怎樣了?」花無凝摩挲著棋子,語調平緩。
「回稟主子,朝中官員除卻三品及其以上的無法撼動,其下非中立官員已經全部換成了我們的人。」暗二說道:「且沒換下來的那些官員,把柄已經握在手中。」
「主子屬下這邊籠絡了京城所有的富商,財政全部握於手中,國庫已是虛設了。」暗三笑眯眯地回話,像是在談一件異常輕鬆的事情。
「可有遇到困難?」花無凝說道。
「有些許,不過全部都解決了。」暗二接著答話:「多虧主子有遠見之明。」
「說來聽聽。」能讓暗二吃虧,肯定是某個人的手下做的,花無凝手一頓,側眸看她。
「之前屬下與朝辭啼的人交手,不甚落入下風,是那位丹青姑娘出手相助,才讓屬下成功完成了計劃。」暗二有條不紊地訴說著。
「是她啊。」花無凝磕動棋子,放回棋局上,「還有嗎?」
「有,她也幫過屬下。」暗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夜晚出行遭了暗算,中了毒,她扔給我一瓶解藥,又扔給我一瓶毒藥,讓我毒回去。我還就用那瓶毒藥,殺了一片暗衛。」
偷瞄花無凝並沒有什麼不悅之情,暗三又接連說了幾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嗯,我都了解清楚了。」花無凝說道:「既然手握把柄,接下來就該讓他們順從了。」
「朝辭啼的暗衛最近有異動嗎?」似是想起了何事,花無凝輕聲而問。
「未曾有。」暗二說道:「朝辭啼的暗衛除卻期初會與我們爭端,後面沒有糾纏,連同朝中他方官員也放任不管,仍其毀滅。」
「他不在京城真是棋差一步,滿盤皆輸。」花無凝心情歡愉,落下最後一顆子,繼而站起來,「已經到最後一步了,都下去準備吧。」
「遵命,主子。」三個人又同時翻飛了出去。
瞧著幾個人翻出去的窗戶,花無凝走近,一從艷麗之花從嫩綠之中蹦到她的眼中,雖未完全綻放,卻也耀眼奪目,搖曳生資。
三月了…
馬上就要四月了。
「小姐。」婢女敲響了門扉,「熱水跟吃食備好了。」
「進來吧。」花無凝目光還停留在那從花苞上。
婢女們依次進入房間,把水跟飯菜擺放好後,又退了出去,只剩下一個婢女在花無凝身旁守著。
「小姐東西都好了。」見花無凝沒動作,婢女再次低聲提醒著。
「這花哪兒來的?」花無凝無心顧忌菜餚,反倒是指著的花,生出幾分探究之意。
「小姐不是喜歡花嗎?奴婢去後花庭的時候,恰好看見有幾株牡丹成苞,想著小姐院中需要布置些花草,就移了幾株過來。」婢女婉聲細語地解釋。
「後花庭嗎…」
「是的小姐。」婢女連聲應下。
好像很久很久沒去過了,上一次去是什麼時候?
她蛾眉顰起,似陷入沉思。
不記得了。
「小姐?」又是一陣默不作聲,婢女小心喚道。
「沒事。」花無凝沉靜轉身,來到小桌前,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各色菜餚,隨手夾了一塊放在嘴裡。
數月來粗茶淡飯,真不知是不是將舌頭吃壞了,面對這麼一桌珍饈,她竟然嘗不出一點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