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屁股。
胡亂收拾了一通,宋儉就拱手告辭:「陛下,屬下也回房間了,您有事就叫我。」
聽不聽得見再說。
他往上挎了挎小布包,轉身就走。
男人正在桌前翻閱佛經,聞言頭也沒抬,只問:「你的房間?」
宋儉頓住腳:「嗯呢!」
蕭應懷:「無為師父沒告訴你只這一間禪房嗎?」
宋儉頭頂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蕭應懷:「還是宋大人忘了自己的身份?」
靠。
這十五天他不會要和領導住在一個房間裡吧?!
蕭應懷修長的手指翻了頁經書:「看到旁邊的矮桌了嗎?」
宋儉視線鎖定過去。
看見了啊,咋了,那不是放雜貨的嗎?
蕭應懷:「朕特意為你準備的,這些日子你就在朕旁邊抄經書。」
宋儉:「……」
為——什——麼——
眼前的人仿佛能聽到他的心聲一樣:「朕覺得宋大人做事馬虎心浮氣盛,很需要來寺廟中禪修靜坐,宋大人以為如何?」
宋儉腦子裡打了八百個彎也沒想出該怎麼回答。
他悲戚的走過去,在男人旁邊的蒲團上一屁股坐下。
蕭應懷給他扔了本經書。
「朕知你對這些事情不熟練,所以朕不作太高的要求,抄完即可。」
宋儉捏著手裡厚厚一本,笑了聲。
呵呵。
領導都是臭狗屎,dog shift!
宋儉嘴上說:「屬下遵旨。」
宋儉心裡說:我恨你!蕭硬槐!我恨你!
男人已經轉回身去,眉眼鋒芒斂得很平淡。
宋儉翻開經書,這寫的都什麼啊。
他咬著指甲蓋琢磨,磨蹭了大半天,還在第一頁停留著。
看了會後他埋下了頭,兩條胳膊都趴在桌上,食指一個字一個字的戳著看過去,這感覺,和文盲別無二樣。
沒多久,頭頂上又傳來男人淡淡的聲音:「莫要發呆走神,抄不完沒有飯吃。」
宋儉:「!!!」
啊啊啊啊!!
該死的!!!
宋儉著急的看了兩個字。
嗚嗚,看不懂丅丅
誰來救救他!!
第28章 威武他就屈
經書上生僻字太多, 乍一眼看去像天書,宋儉沒看一會就徹底放棄了,垮著臉從旁邊拿了筆墨紙硯。
不就是用吃飯威脅他抄經書嗎?
呵, 威武他就屈,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宋儉鋪開紙, 拿起毛筆就是一頓揮毫潑墨。
我寫。
我寫。
我寫寫寫寫寫。
蕭應懷從經書中偶一抬眸, 看到旁邊的人正在埋頭奮筆疾書,還挺認真, 於是他收回視線, 由宋儉去寫。
他放心的看了半個時辰的經文,沒想到再次抬眸時, 發現矮桌邊的人正在寫……不,在桌上畫小人兒打架。
嘴裡還嘀嘀咕咕:「咻——啪——咚——」
蕭應懷淡淡咳了聲。
宋儉立馬回神, 刷的一下坐正,又埋頭去寫。
寫寫寫。
沒寫多久,紙上統共就多了一排字,宋儉就開始杵著筆發呆走神。
他摳著手指,也不知道撫惠寺里的齋飯是什麼味道的, 一會寫完要不要去找個和尚問問……
蕭應懷食指在桌邊「噔」的叩了下。
宋儉後背一僵, 連忙假裝自己剛才是在思考,思考兩秒才落筆, 演技天衣無縫堪稱精湛。
蕭應懷也沒戳穿他,繼續心讀手裡的經文。
禪房裡十分安靜,針落無聲,檀香裊裊。
待他看完最後一頁時,一扭臉,旁邊的人已經頭一點一點的開始小雞啄米了。
蕭應懷盯著他, 眼瞧著筆尖上的墨汁都快戳到腮幫子上了,他又輕咳了一聲。
少年立馬一個激靈醒來,擦擦口水繼續寫。
蕭應懷讀完了手裡的經文,也並沒有再打算讀第二本,便假意翻閱著前面的內容。
宋儉啄一下,蕭應懷提醒一下。
啄了七八回後。
宋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睏啊——哈——
宋儉寫了兩個字,實在熬不住了,「啪嗒」一聲,把毛筆扔在了桌子下面。
他迷迷糊糊的說:「陛下,筆掉了……我去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