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
正在忙著講價的一道疤沒注意,身後不遠處又來了一大批人。
袁老爺回去後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事就是大根寨那幫土匪幹的,他還是沒能坐得住,親自帶人來了那土匪窩的山下,結果沒想到剛來就撞見這一幕。
袁老爺一眼就瞧見了一道疤手中的蠍子玉,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這些下賤的東西!」
他又看看另一波人。
雖然穿著樸素還擋著臉,但什麼人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在可疑。
莫不是……莫不是朝廷派下來的欽差??!
袁老爺因為蠍子玉丟失的事最近一直疑神疑鬼,越想越覺得定是辦案的欽差無疑。
若蠍子玉被欽差帶走,他們袁家只有死路一條,如果鋌而走險,或可有一線生機……
他大喊一聲:「呔!你們一個都不能跑!」
然後他身邊的家丁打手們便又雙叒叕衝鋒了。
一道疤見到來人驚了一跳,忙朝後躲開。
家丁:「啊啊啊啊!」
誰知其中一個跑得太急,被路上的石頭絆了一跤,手中的木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兩秒後,正中對面首領的腦袋。
「咚」的一聲。
首領驟然怒了,竟然敢在他們面前如此囂張。
難道是將他們之前派來的那批刺客全部殺光的人嗎?!
首領一揮手,身邊的人都跟著沖了過去,沒一會兩撥人就打成了一團。
一道疤咽咽口水,趕緊招呼著人跑路。
袁老爺身形有些胖,被幾個人壓在地上狂揍,他氣急,抬手薅住一個人的耳朵扇他:「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被揪住的人疼得急了,張口冒出一句月戎話:「¥%*!」
袁老爺猛地停住:「??」
趁著袁老爺怔愣之際,那人擼起袖子,打算狠狠給袁老爺一拳頭。
袁老爺徹底想明白了,他大喊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嘭!」
袁老爺狠狠挨了一拳。
他捂著臉爬起來:「我姓袁!我是袁家的老爺!就是我一直和你們接頭的!」他比比劃劃:「我的蠍子玉!蠍子玉!被剛才那些人偷走了!是他們偷走的!」
這些月戎新來的探子哪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他們只認信物。
現場嘰里呱啦雞同鴨講,袁老爺盯著已經消失在山林里的一道疤一行人,陰狠道:「本來打算暫時放過你們的!」
然後又被打了一拳。
一道疤離去時也聽到了那些人嘴裡嘰里咕嚕的話,他一路跑回大根寨,慌裡慌張的說:「大……大哥!」
大當家抬手又想給他一巴掌:「又怎麼了?!」
一道疤掏出懷裡的蠍子玉:「這個……這個玉……」
「沒當掉?城門關了?」
「不是……不是……這……這個好像……好像……」一道疤自己心裡也急,索性憋著,把話整理完整後才一口氣道:「好像是袁家和月戎接頭的信物!」
大當家睜大了眼睛:「你看清楚了嗎?」
一道疤:「沒……沒……沒看清。」
大當家剛要說話,一道疤就指了指耳朵:「我聽清了!」
大當家:「?」
他終於還是給一道疤送上了巴掌:「不能!不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一道疤在旁邊嗷嗷的,大當家臉色愈來愈沉。
原以為這袁家只是欺壓百姓,哪成想,竟還敢通敵!
一道疤:「那大哥,我們……怎……怎麼辦!」
「這蠍子玉,絕不能再交給袁家。」
第69章 親愛的蕭硬槐
西塘關外, 月戎大軍虎視眈眈。
闕斯伯望著眼前這座堅固的城池,心中充滿了嗜血的暴戾。
「父親的屍骨,我要迎回月戎, 宋漸, 我要親自抓獲, 這城池, 我也定要踏平。」
他手中握著一把寒芒乍現的鋒利匕首,利刃划過面前, 他伸出舌頭舔了下, 而後冷笑。
「哼哼哼……」
下一秒。
「大……大王……」
闕斯伯不耐煩:「怎麼了?」
「您……您舌頭……流……流血了……」
闕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