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在看別人。
在給另一個小姑娘梳頭髮。
張院長察覺到他的眼神，故意走到他的身邊來，「小伙子，還沒追上？」
祁燼川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喉間幾不可查的發出一聲「嗯」。
不自在令他充血衝到了脖子口。
「喜歡光靠曖昧哪裡夠哦，要勇敢一點大膽一點去追人家嘛，等女孩子主動你怕是只有等到壽終正寢。」張院長笑得一臉揶揄。
「談戀愛就像撿垃圾，沒準你是個好垃圾，而她又慧眼識垃圾呢？」
祁燼川眼皮一抽，似乎沒想到有人竟然會用出這種比喻。
張院長手插在大褂的口袋裡，悠哉悠哉的像小區樓下充滿了閒情逸緻打太極的老婆婆，時不時嘴裡發出呵呵哈哈的笑聲。
祁燼川隨口問了一句，「您怎麼還沒結婚？」
「他死咯。」
平靜沒有起伏的一句話，裡面那個「他」卻是張院長等了半輩子也等不回來的人。
祁燼川眼底一抹流光划過，他看向姜瑤，她現在很開心，和小孩玩的不亦樂乎。
腳步就像被強力膠粘在原地，頭一回發現鞋底竟然牢靠撐這樣。
他很想緊緊擁著朝思暮想的人表白說喜歡，可是光戴著這層皮，就警醒著他必須得循序漸進。
突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快樂星球變得霧蒙蒙的。
張院長連忙張羅小朋友們進樓里。
姜瑤感受那些細雨，臉上被雨珠砸著有點麻麻的，一隻手伸過來擋在她的頭頂攥著她往裡走了。
「看來學姐是知道有人會替你擋雨。」少年嗓音醇醇的，透著沙啞和欲。
姜瑤笑著點點頭，「對啊對啊。」
張院長把孩子們聚攏在了音樂室，姜瑤坐在和自已身形不符的椅子上，看張院長彈電子琴教小孩唱歌。
祁燼川高大挺拔的身軀可憐巴巴窩在小膠椅內，惹得姜瑤老是瞄他。
於是他乾脆放過了那隻小椅子，盤腿坐在地下，挨著姜瑤曲起的膝蓋。
姜瑤手肘抵在膝蓋上，撐著下巴聽那些熟悉的童謠。
她突然對祁燼川道，「小孩子唱歌好聽吧？」
「嗯。」
如果是姜瑤問，那狗唱都好聽。
祁燼川垂斂著雙目，遮住深黑色的漆瞳。
「小學的時候，我最討厭的就是音樂課了。」姜瑤聲音很輕。
輕的好像風一吹，她的話就會被揚進風裡吹走。
祁燼川卻耳朵靈敏地在意著她的一切。
「因為我討厭那個音樂老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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