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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自知與許青野之間的力量差距,立在原地不動,也沒妄想掙脫,只是神色變得無比冷峻,眸色陰沉無光。

許青野一愣,敏銳嗅到一絲危險氣息,卻也沒貿然鬆手。

多年來頻頻能從險中求生,靠的就是堪比野獸的直覺——許青野對此深信不疑——只要他放開林鹿,對面那個相比五年前成長不少的小太監,絕對會不帶半分遲疑地襲擊自己。

就算手中已經失去利器,就算明知武功遠不及對方,或拳打腳踢、或插眼鎖喉,也定然放手一搏,不會讓其全身而退。

許青野趕忙出言解釋,生怕誤會增加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別別,我沒有惡意,你阿娘祈嵐是我恩人,我怎會加害於你?」

在這一刻許青野思路轉得很快,沒有解釋其他無關痛癢的案件要素,而是直截了當地戳中林鹿心中最為晦藏的角落。

他料定林鹿不會對這個名字無動於衷。

誠如許青野所預想的那樣,林鹿在聽到「祈嵐」二字時表情瞬間鬆動,而後一直緊繃的身子逐步泄下勁來。

林鹿眼神微動,最終定格成故作寒峭的目光:「你到底是什麼人?若有半句虛言……」

「說來話長,」許青野很快打斷,沒教他將後半句威脅說出口,「咱們裡面一敘?」說罷,用空著的那隻手指了指身後昏黑一片的甬道。

林鹿偏頭望去,繼而警覺地挪回視線:「裡面是什麼地方?」

「去了不就知道,」許青野嬉皮笑臉一挑眉,「瞧著你如今在宮裡好像也當上個一官半職,不會連這點膽氣都沒有吧?」

林鹿本不會被這麼拙劣的激將法所影響,但很多事都需要靠面前的男人一一解釋清楚,又確實沒在他身上感受到敵意,只得姑且信他一回——反正許青野身在此處已是彀中之物,若敢異動喚來錦衣衛殺之便是。

思索片刻,林鹿兀然沒怎麼費力地抽回手,用另只手隨意揉按著被許青野捏得微微發疼的手腕,冷冷道:「帶路。」

許青野先是有些得意地一勾嘴角,隨即狀似無意地覷了眼林鹿捧著的手腕,問了句:「…沒事吧?」

「少廢話。」林鹿惡狠狠瞪他。

許青野聳聳肩,轉身朝密道里走去。

林鹿矮身拾起掉落在地的匕首。

「別費心思了,你殺不了我。」許青野懶散的聲音從前方飄來。

林鹿輕嗤一聲,將匕首收入袖中暗鞘,隨後跟了上去。

密道不長,拐個彎就抵達了所謂密室。

令林鹿感到些許驚詫的是,這一藏在荒園書房裡的空間很大,大到可以容納一床、一桌、一椅,甚至角落裡還留有餘裕地擺了書架和衣箱。

——容納了足夠尋常人生活的全部必需品。

一盞燭台立在桌案中央,來人時帶動的氣流惹得火焰跳躍似的不停晃動,一時間粗糙牆壁上影影綽綽,將整間密室襯得熱鬧起來。

「你住這?」林鹿站在門口,探尋的目光掃過室內。

「進來坐。」許青野從桌上翻了兩個茶杯,給自己和林鹿一人倒了杯清水,「我這裡沒有茶葉,將就著喝。」

林鹿看他動作,不動聲色道:「我有一貼身護衛,是紀修予派來監視我的眼線。」

五年前那回秋獮是林鹿第一次見到紀修予,打從那起,註定了林鹿日後遭逢其磋磨的難堪經歷,這樣初始的記憶,林鹿不可能會忘,也就順帶著想起當時在馬棚中遇到刺客的事。

一見到這張與印象中九分重合的臉,林鹿同樣憶起許青野當時欲行刺駕、卻被深藏不露的紀修予重傷斷臂的往事。

他本想提點許青野有話快說,誰承想這位舊時的刺客竟一下笑開,甚至頗為不屑地道:「哈哈哈!你說的是…秦惇?」

第60章 隨你的便

原來與許青野一樣,秦惇同是「銀月」一員。

至於「銀月」到底是什麼,面對林鹿問詢,許青野終於給出明確回答。

「你阿娘沒告訴過你?」許青野看上去有些意外,「銀月其實是一殺手團伙的代號,組建銀月,說是林娘畢生心血也不為過……」

林鹿垂著眼眸,語氣淡淡:「你們叫她『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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