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攥緊了掌心,指甲陷進肉里,臉上卻露出個沒什麼溫度的笑來,「真巧,白姑娘怎麼會過來?」
辛夷看著涼亭里的眾人,一個二個都不是很歡迎她的樣子,也絲毫不覺得難堪。
而是施施然地坐下了,手裡拈起一塊精緻糕點,「識璧對我好狠的心,把我扔在漏風漏雨的破院子裡,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上。不像楚楚姑娘,金嬌玉貴的養在府上,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就就連身邊負責侍候起居的丫鬟們,都比我一個落魄的將軍夫人吃用得好。嘖,看得我真是羨慕,都想代替婢女過來侍候姑娘了。」
她話里夾槍帶棒的,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看到楚楚被她欺負得眼含淚光,蕭成策也不由得沉下臉色,語調間帶上怒氣,「你又來發什麼瘋,一天到晚不爭風吃醋不痛快是麼?」
辛夷也拔高語調,將刻薄與嫉妒都寫在臉上,「我發瘋?明明就是你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如果不是你在外面見色起意、見異思遷,我怎麼會落得如此善妒惡名,被人指指點點?」
「混帳!」見她不僅不知悔改,還將錯事全推到他頭上,蕭成策氣得腦子突突疼。
手掌惱怒拍在石案上,帶翻了好幾個杯盞,嚇得周圍婢女們縮著脖子跪倒了一片。
「分明是你自己心思不正,行事歹毒!作為將軍府的主母,卻沒有絲毫的容人之量,同我又有什麼干係?」
「難道是我教唆你,讓你推楚楚的麼?」
辛夷恬不知恥,」
對啊,就是你。」
她轉頭望向旁邊的艷妾,用那種似假似真的語氣說,「楚楚姑娘還不知道罷,那日我之所以會動手推你,都是被他教唆的。你如果要惱恨,也務必惱恨他一個人好嗎?」
蕭成策氣得身子都在發抖,像是沒有想到,有人竟敢這麼信口雌黃。
他對白辛夷的感覺已經不僅是憤怒,還有深深的失望,他就不該對白辛夷還抱有幻想,奢望她能夠幡然醒悟。
白辛夷從來沒有變過。
每次都是在他剛要對她有些改觀時,就暴露本性,又蠢又毒,把那為數不多的好感作乾淨。
他閉了閉眼,然後望住她冷聲道,「滾。」
辛夷輕笑:「滾就滾,早就想滾了。」
不過臨走之前,她瞥到楚楚的手腕用綢布包紮了起來,似乎流過血。
等到辛夷徹底走出了涼亭,離開眾人的視線。
系統才忍不住說,「宿主,你怎麼能這麼作死,要是蕭成策真的把你趕出將軍府怎麼辦?」
辛夷聽完卻頗不在意,甚至嗤笑了聲。
而後問它,「你還記不記得,我剛才都罵蕭成策什麼了?」
系統回憶了一下:「宿主罵了他苛待原配,偏寵妾室?」
「不是,是見異思遷,見色起意。」
她說,「放心罷,蕭成策就算再生氣也捨不得趕我走,他對我還有別的心思。」
*
將軍府,雁水苑。
廂房裡侍候的丫鬟們都離開了,蕭成策也不在,只有楚楚和謝漱兩個人。
她在詢問過少年這段時間以來,白辛夷教他習字的事情之後,就一聲不吭地坐在榻邊垂淚,看上去很是神傷。
似乎是被那個惡毒的中原女子欺負狠了,但又只能隱忍著委屈,無處可說。
最後只是嘆息了一聲,囑咐他道,「白姑娘或許就是那樣的性子,處處不饒人,你也不必因為我與她為難,總歸那些糟心事也已經過去了。」
「不過你要答應阿姊,不要與白辛夷走得過近,我怕終有一天,你也會受她影響。」
「阿漱,你要記得我們才是親姐弟,是血濃於水的存在,其餘的都是外人,都是可以捨棄的人。」
少年只是平靜望著她,漆眸里讀不出什麼情緒。
最終目光落到她腕間纏著的白色綢布上,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而在將軍府的另一邊。
辛夷吃著點心,系統忽然檢測到謝漱的好感度又跌了50個點,就快要突破負一千了。
辛夷:「??」
要不要這麼離譜?她今天還什麼也也沒幹,只是坐在這裡吃了兩口蜜餞。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當下也沒心情再接著吃蜜餞了,起身就往隔壁院子去,她倒要問問清楚,自己又是哪裡惹到他了!
如果辛夷能在推開房門之前,預料到謝漱因為發情而化出蛇尾,她是萬萬不會推開那道門的。
就算好感度跌倒負兩千,她也絕對不會去的。
但是晚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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