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起碼的羞恥感,沒辦法被蕭成策撞見這種情景還能言笑晏晏。
外頭安靜了片刻,興許是蕭成策被她猛然關門的舉動給弄懵了。
不過這靜默倒沒持續太久,很快,那道低沉的聲音透過門扉傳進來,「你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關什麼門?」
辛夷皺眉攥著浸透的繡帕,惱怒地發現這么小的一塊布料,果然是怎麼也擦拭不乾淨。
於是自暴自棄地把它扔到一旁的銅盆里,開口說著委婉回絕的話,「妾身今日身體實在不適,想先休息了,將軍請回吧。」
蕭成策不走,仍然在外面敲門。
也不知道今天怎
麼那麼執著,平日裡也不見他愛她愛成這樣子,「你先開門,我想瞧瞧你,也有些話想跟你說。」
辛夷:「……」
可她沒話想跟他說。
正猶豫著怎麼開口時,視線里忽然伸出一隻修長勻淨的手。
少年蹲在地上,狹長眼尾的欲色未褪,薄唇殷紅,將她藏在襦裙底下的腳踝扶住。然後拿起手邊的衣裳,仔細替她擦拭了起來。
他斂著秀美鳳眼,唇畔隱約淺笑。
甚至還假裝乖巧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既然是他弄出來的,那麼理應由他清理狼藉。
辛夷呼吸一滯。
因為她瞧見謝漱手裡頭拿著的,是他先前褪下來的那件煙紫色長袍,上面還有綴著銀飾的朱紅色綬帶,繁複艷麗的苗疆紋飾磨蹭細嫩肌膚,刺激得她有些哆嗦。
他……他瘋了,怎麼拿這個給她擦?
以後還穿不穿了?還是說他是故意要這樣的,想叫她以後瞧見這件衣裳就想到今天?
「白辛夷?」
許是良久等不到她回答,蕭成策覺得奇怪,於是「篤篤」兩下敲門聲,再次從耳邊響起來。
他的語氣透著擔憂猶疑,「你到底怎麼了,莫不是已經難受得說不出話了?」
辛夷倏然僵硬,她的右腿還被少年桎梏著。
要是蕭成策現在進來瞧見這一幕,就真的完蛋了,這跟捉姦在床有什麼區別?
於是趕緊咳嗽兩聲,做出無比虛弱的樣子,「不妨事,只是眼下風寒未愈,怕侵染了將軍。」
好在她嗓音也確實沙啞,聽起來便多了幾分信服度。
誰成想話剛說完,半跪在裙邊為她擦拭的少年忽然勾唇諷笑,故意將朱紅綬帶上的銀飾弄得叮噹作響。
不僅如此,還拿銀鈴去蹭她身上的泥濘痕跡,蹭完了又用指腹勾掉,塗抹在她腳趾丹蔻上。
辛夷:「……」
她本來就站在門邊,稍微發出些響動都能清晰傳出去,更何況那苗疆衣裳還如此叮鈴噹啷……要是眼神能殺人,她已經將謝漱大卸八塊。
趕在蕭成策心生疑竇之前,辛夷急中生智,咬牙碰倒了房門後架起的銅盆。隨即「咣當」一聲砸在地上,倒顯得方才的銀鈴響不那麼突兀了。
接著她的咳嗽聲開始斷續,「將軍要是有什麼話,就長話短說吧,妾身實在睏乏不濟,有些支撐不住了。」
蕭成策也不免憂心,皺眉道,「怎麼虛弱成這樣,你讓我進去瞧瞧你。」
「……」
辛夷簡直窒息,只好發揮惡毒女配的優勢,一副徹底不想陪他做戲的模樣。
語氣明顯不耐煩起來,「你到底有話說沒有?平時又不見關心我,天天陪著你那心尖寵妾室,把我拋到九霄雲外!現在我感染風寒需要休息了,你又糾纏不清的,是不是巴不得我病得更重?」
蕭成策被她這麼罵,心中反倒踏實了些。
不僅沒生氣,還就那麼站在房門外訴起了衷情,雖然開頭有些艱難,但後面就很順了,「其實……我昨夜夢見你了。夢見當初成親那夜,我沒有領旨離開,而是坐在喜榻邊上,挑開了你頭上的那方紅蓋頭。」
其實不止這些,他還夢見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很快又有了第二個。
他們個個生得軟糯可愛,揪著袍角喊他爹爹。
夢中有多美好滿足,夢醒之際就有多失落。
然後蕭成策發現,他其實是極為渴望夢中那一幕的,渴望和那個女子榻上貪歡,綿延子嗣。
這話他本來並不準備說,尤其是對著那個整日就知道拈酸吃醋、上不得台面的小官之女說。
但沒想到說出來這麼容易。
就好像他今夜明明沒打算過來,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這處院落。
蕭成策沉沉嘆出一口氣,似乎終於認命一般,「過段時間,我打算抬你和楚楚做平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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