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在心底罵他,她知道對方是故意說這種混帳話,就是想逼得她羞恥崩潰,可惜她並不會。
她甚至故意使壞用力,然後就聽到青年驀然低低的喘息,甚至透著幾分脆弱。
那具貼著自己的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連帶著手中物什都更加醜陋。
微生瀾的喑啞嗓音傳來,薄唇在她耳畔誘哄懇求,「再來一回,阿靈還像剛才那樣好不好?」
「……」
經歷過那次之後,辛夷更加確定對方病得不輕。
不管她做什麼,似乎都沒有辦法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反而容易讓他爽到,所以乾脆放棄。
天清雲淡,遠山如洗。
她正坐在試煉台下兀自發呆,托腮看著手裡的一隻青釉色杯盞,還有上面用金墨浸染出的蓮池鰩魚。
忽然一陣柑橘香飄過,清新爽利。
辛夷抬頭,這才看到站在面前的駱清竹。
少年似乎是專門過來找她說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有些依依不捨,「等過兩日仙門大比結束,我就要跟著師叔伯們一起離開青雲宗了。合歡宗離這裡不算遠,騎青鳥不過一日半的路程,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面麼?
辛夷見他如此,誠實答道:「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會在這個小世界停留多久,但不管多久,都不會有機會與他特意相見。
駱清竹儘管早有準備,但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還是浮現出深深的落寞。
就在她以為少年會勉強應和兩句,然後轉身離開的時候,對方從衣袖中掏出來個精巧物件,俊秀頰邊有些紅,「……送給你的。」
那是一個小巧的玉香囊,白玉鏤空的滿月形狀,裡面可以放些花瓣香粉系在腰間佩戴。
她之前看到不少合歡宗的弟子都戴過,所以眼下駱清竹送她這個,倒也算是合乎情理。
辛夷想了想。
思忖著或許不應該打擊對方心意,於是準備把那隻玉香囊接過來,再跟他道謝。
可惜她剛有動作,就有一陣罡風過來,擊碎了那隻懸墜在少年手下的玉香囊。
東西瞬間碎得不能再碎,化作白色齏粉,還沒看清楚便消散了。
辛夷:「……」
她轉過頭,果然瞧見了那個陰沉站在合歡樹底下,正在面無表情望向他們的藍裳青年。
駱清竹也明顯生氣,他想過去找對方理論。
但顧慮著辛夷正在旁邊看著,不確定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到底站在誰那邊,於是只能暫且忍下怒意詢問,「清竹實在不知,可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微生師兄?竟然屢次被他針對。」
之前斬殺蜃獸那次微生瀾對他下狠手,還可以用被蜃氣蠱惑了心智作為理由。
這次故意毀了他的玉香囊,總不能再說是失手罷!
駱清竹暗暗咬牙,目光卻撒嬌般落到面前的素衣少女臉上,有些委屈地將她望著。
很快少女扯扯唇,嘆息道,「跟你沒關係,是我得罪他了。」
「啊?」駱清竹面露不解。
辛夷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但她確實得罪了微生瀾。
起因是兩天前,她恰好目睹了一位其他宗門的女修過來跟他搭訕,看得出來仰慕微生瀾已久。而她則因為最近被纏得太煩,根本沒打算上前打擾他們,甚至隱約鬆了口氣。
辛夷發誓,自己臉上的慶幸只維持了半秒鐘。
但還是被微生瀾捕捉到。
後面吵架的過程她已經不想再回憶,只記得彼此誰都沒占到便宜,甚至微生瀾離開之前,唇舌被她發狠咬得全都是血。
但這件事的好處也有。
那就是這兩天夜裡對方沒再過來,她算是因禍得福,總算睡上了安穩覺。
面前的駱清竹還在看著她,神色好奇,似乎在等著她解釋下文。
辛夷朝他笑了笑,隨意敷衍道,「不必理會他,你的玉香囊還有新的嗎?我拿玉玦跟你換。」
*
白天發生的插曲,辛夷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天傍晚她喝完湯藥就躺進床榻,然後將四面的鮫綃帳放下來,獨自睡得很香。
按理說今夜再尋常不過。
可她夜裡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桌椅門扉都咯吱作響,緊接著一道撕裂夜空的紫雷從天際劈下,震得整個洞府都晃蕩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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