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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知單手抱住她,邁著和緩的步子走到桌前,翻閱起她今日練的字,但翻著翻著,修長的手指便突然頓住。

他低頭問著沈玲瓏:「這個青曉,是誰寫的?」

第9章 紙錢。

沈玲瓏知道沈鶴知不願她與合陽公主待在一起,便支支吾吾什麼也不肯說。

沈鶴知皺眉喊道:「李成。」

李成聞聲,從寮房外走進來,屈膝在地,如實稟告道:「是合陽公主。」

他簡略地將下午發生的事述說完。

沈鶴知沉默一陣後,命張稟山將沈玲瓏抱走。

「主子,合陽公主肯定調查過您,不然怎麼會知曉您的字呢,」李成忐忑道:「奴才查過,她曾命人暗訪綏青縣,詢問山匪一案的事,想來就是那個時候,順帶調查了主子。」

沈鶴知眯了眯眼。

他倒是未曾料到,一個在深宮中長大的刁蠻公主,居然會有這樣詭譎的心思,不僅偷偷調查他,還把玲瓏都哄得服服帖帖、不辨是非,連他的問題都不答了。

李成斟酌下道:「主子,如今李家的女兒也來了,咱們若是動手,怕是......」

沈鶴知輕笑一聲,語氣波瀾不驚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動手了?」

「主子,您的意思是......」

「將欲取之,必姑與之,」沈鶴知垂眼看著面前的桃枝,伸出修長的手,在那脆弱的枝上輕輕一折,桃花便斷了頭。

他眼裡有疏淡的冷意,「一個無知狂悖的公主而已,我想殺,隨時能殺。你去讓張稟山盯著秦香絮,但凡她有異常之舉,及時告知於我。」

李成領命道:「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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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在天黑的時候,帶著厚厚幾大包的紙錢回來了。

他拎著這麼重的東西爬山路,整個人累得都快喘不上氣。

秦香絮放下空了的藥碗,抽了張紙錢,拿出毛筆在上頭寫了『青曉』二字,便準備出門去燒。

雙兒攔著她,勸說道:「公主,外頭夜風寒涼,您這嗓子還沒好,又出去吹冷風可怎麼行?再者說了,夜半無人,正是鬼門

大開的時候,要是您送走青曉,再帶回什麼紅曉,紫曉的,紙錢不就白燒了。」

秦香絮細想也是,提議道:「那我們明日中午,從住持院回來後再燒。」

中午太陽正盛,不擔心著涼,而且寺廟人來人往的,陽氣也重,不至於惹新鬼上身。

雙兒見成功說服秦香絮,安心地點點頭。

翌日,秦香絮從房門出來,卻沒看到李凝嬈的影子,本以為她是受不了早起的苦,賴著沒起,哪承想她是得知沈鶴知回來,早早地就在住持院門口候著,生怕他看不到她。

沈鶴知的確看到她了,但是只掃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

李凝嬈不由得低頭看自己,以為是今日穿的衣服不合沈鶴知的口味,正喪氣呢,餘光看到秦香絮來了,便立馬挺直腰杆,飛快地占據沈鶴知右邊的蒲團。

看到她這舉動的秦香絮,不由得在幕籬下翻了個白眼,她根本就沒想搶好嗎。

秦香絮跪到了最右邊,離沈鶴知最遠的地方,準備安心聽通陽誦經。

今日的誦經,跟以往相比,熱鬧多了。

李凝嬈不是頭疼,就是腰痛的,沒一會兒就要朝左邊倒,像是沒骨頭似的,根本撐不起身子。

沈鶴知的下頜繃得緊直,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抬手,喚了兩個婢女進來。

兩個婢女一左一右地架住李凝嬈的肩膀,讓她直直地跪在蒲團上,想作妖都沒法作妖。

李凝嬈面子上過不去,尤其是秦香絮還在,便更覺臊得慌,朝沈鶴知道:「沈大人,我只是今日起早,有些疲懶,現下已經好了,您不用找人幫我撐著身子。」

對她的話,沈鶴知的回答是雙手合十,慢慢地闔上眸子。外邊的晨色是稀薄的橙黃,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大氅,氣質純粹又高潔,冠玉般的臉便越發雋秀。

他絲毫不顧及李凝嬈的窘迫,一言不發。

而那兩個婢女得不到他的準話,自然不敢放開抓著李凝嬈的手。

上午的誦經,在李凝嬈的無地自容里過去了。

秦香絮帶著雙兒,飛一般地回到皇家小院,帶著隨風就朝後山隱蔽的地方去。

後山地方不大,卻零落有幾棵桃樹開得正旺,花瓣浮白帶粉,若豆蔻少女般粲然,山間升起淡淡的霧氣,使翠碧的桃葉尖端凝著晶瑩的水珠,看著就喜人。

隨風用劍劈開紛亂的雜草,勉強造出個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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