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絮蹲在地上,正準備燒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她那寫著名字的紙錢還放在桌上沒帶來,給鬼燒錢不寫姓名,鬼就拿不到了。
她催促著隨風:「你快回去給我拿。」
秦香絮在原地等了會兒,隨風總算拿著那張寫有「青曉」的紙錢回來了。
她忙不迭地握在手中,把它放到那龐大的紙錢堆頂上,然後把燃了的火摺子給扔下去。
紙錢慢慢地燒著,沒多久就飄出嗆人的黑煙。
雙兒被熏得不行了,咳嗽兩聲道:「公主,咱們要不回去吧,這火這麼大,肯定能把紙錢都點燃的。」
「不行,我要親眼看著它燒完,才能放心。」秦香絮的眼睛酸得直流淚,但她還是強撐著,直到紙錢徹底燒完的那一刻。
回到小院後,雙兒立馬打水侍候秦香絮沐浴換衣,等沐浴完回到床上,秦香絮『啊』了一聲。
雙兒聽到,驚喜道:「公主,您的嗓子好了!」
秦香絮摸摸脖子,道:「燒紙錢果然有用啊,竟然連我這嗓子都治好了。」
雙兒無奈地搖搖頭,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公主的嗓子是到時候好了,哪兒是因為燒紙錢的事。」
秦香絮朝她笑笑後,又嘆口氣說:「大爺誒,我都給你燒了那麼多錢了,你就放過我吧,好嗎?」
她雙手合十,朝房間的各個角落拜,生怕青曉不知道。
「好了,公主,時候不早了,您還是趕緊歇下吧。」雙兒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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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秦香絮徹底睡著後,張稟山偷偷地回到了寮房。
他甫一進門,沈鶴知便伸手抵在唇前,示意他動靜小點。
張稟山小心地抬眼去看,見沈玲瓏已然睡著,而沈鶴知則輕撫她的頭,神情說不出的柔和。
他猶豫著要不要把事兒說出來的時候,沈鶴知已起身走到他跟前,輕描淡寫地看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說。
張稟山咽了咽口水,嘴唇翕動好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沈鶴知長眉微蹙,問道:「秦香絮到底做什麼了?」
張稟山捏了捏拳頭,又深呼好幾口氣,確定做好心理準備,才閉著眼,視死如歸地道:
「給您......燒紙錢了。」
第10章 警告。
病好了以後,秦香絮難得睡了個安穩覺,早上神清氣爽地起床,朝雙兒道:「你讓隨風去告訴晴雪,不要再日日給我送藥來了,我的病已經好全了。」
知道她生病後,這段時間晴雪就算再忙,也會派人送藥到山上來。
「奴婢知道的,公主放心。」雙兒替秦香絮梳妝打扮。
或許是經過了昨日的那件事,李凝嬈對沈鶴知生出了點畏懼的心,所以今日便沒有跪在最中間的蒲團上,老老實實地移到了最右邊。
秦香絮聳聳肩膀,認命地跪到最中間。
李凝嬈沒有作妖,安靜之餘,秦香絮也覺得少了點熱鬧,聽經聽得她犯困,眼睛也不由得滲出些淚花來。
她昏昏欲睡地聽完,被雙兒扶著站起,準備回去補覺。
但沈鶴知叫住了她:「公主留步。」
秦香絮狐疑地頓住身子,回頭看著他。
一旁的李凝嬈因好奇沈鶴知要說什麼,便沒有走,也跟著留在原地。
沈鶴知絲毫不顧旁人在場,直截了當地警告著秦香絮:「不管公主懷揣的是什麼心思,但玲瓏年紀尚小,不辯人事,臣恐其遭人所欺,平日諸多講教,看管甚嚴,但自公主來,玲瓏行事便有些乖張,臣望其改過。」
他說著朝秦香絮一拱手,看上去十足恭敬,然而語氣卻有些強橫:「此請公主,不要再蓄意接近臣的女兒。」
秦香絮就知道他嘴裡說不出好話,換成別的女兒家,興許挨了沈鶴知這頓陰陽,就要哭著跑出去了。
可她不,她偏不。
秦香絮上前兩步,隔著幕籬看著沈鶴知道:「古往今來,冢嗣之廢黜,名士之沉冤,不外乎專制之焰猖然,丞相身居廟堂之高,抬手間生殺無數,自然不曉得被冤枉的苦楚。」
她自嘲地笑一聲:「我秦香絮捫心自問,從不曾對玲瓏生出過任何不軌的心思,她雖年幼,卻異常機敏,心智遠超常人,並非丞相口中的不辨是非,反倒是丞相你,成日禁錮一個孩童,此舉,當真是慈父所為嗎?」
「所以......丞相這一拜,本宮當真是受、不、起。」她刻意地拉長語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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