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這裡進行非法人體器官買賣還有非法誘騙女性的產業鏈。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在此刻顯得格外的陰森。
「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
蔣文覺得傅生瘋了,一路上開車給玩□□飛車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復活卡。
蔣文貪生怕死,全程死死地抓住汽車扶手,有時候還要尖叫幾聲。
可惜他旁邊的人,根本不顧他的死活,偶爾還十分沒有人性的威脅幾聲,說他再叫,就把他丟出去。
這麼大的雪,跑了七百多公里,整整七個小時才到了陸離的公寓。
蔣文跟著傅生快速地下了車,感覺人都是麻的,結果陸離公寓裡面根本沒人。
傅生站在門口卻早就像是早就意料到了這個結果,只看了一眼轉身就向外走。
蔣文在身後累得氣喘吁吁地跟上,「不是大哥,你這麼著急倒地是來幹什麼的,給個準話行不行。」
傅生沒有說話,開車去了周頌的事務所門口。
現在將近七點。
按照周頌平時去事務所的時間點,現在按理說應該已經到了,但現在確實房門緊閉,好在事務所的門上有著他的聯繫電話。
「我是傅生,」傅生撥了過去,沒有絲毫寒暄,直接問道,「陸離在哪?」
「醫院?」傅生捏著手機的骨結泛白,「哪個醫院?」
……
陸離感覺自己走在一條帶著濃重霧氣的路上。
他怎麼走都看不見盡頭。
有一道像是虛無的聲音一直在問他:「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
霧,他說,我看見的都是霧。
那個聲音還在繼續:「還有呢,穿過那道霧氣,你又看到了什麼?」
陸離嘗試著向前走,霧氣越來越淡,等到快要消散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瘦瘦高高的,一個人走在濃霧裡。
那是他自己?
不,不是他。
是傅生。
或者說,是以前的自己。
陸離想也沒有想就追了上去,但是無論他如何跑,如何追,都始終跟前邊的人保持著同樣的距離。
然後他就看到傅生走進了雪地,天地白茫茫的一片,空闊像是望不到頭。
十二三歲的傅生走在一條長長的道路上。
周圍,像是走馬觀花一般,開始出現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