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只和我們劇組合作過一次,就被你給蹭上了,他是誰啊.......大師啊。」
姑娘的尾音來得急促,聲音穿透牆壁傳到了江一諾耳朵里,「所以你別出差錯,定製只能一次。你真的量過她的手指了嗎?過幾天戴不上怎麼辦?哦......好吧....那腰圍呢?」
江一諾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無名指。
又順勢看了看自己被寬大的睡衣遮擋下的小腹。
陳寅洲這是想幹什麼?
她沒有往下細想。
來巴塞隆納以後,那股躁動不安的感覺還在加劇。
洗漱出來以後,江一諾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溜達進了客廳。
陳寅洲正和岑菲坐在窗邊喝咖啡,空氣中瀰漫著咖啡和早餐的香氣。
岑菲今天穿著一件沒過小腿的蕾絲長裙,帶著珍珠項鍊,不出工的時候她不太喜歡化妝,但哪怕只是素淨著一張臉,也粉白得發光,氣血充足。
陳寅洲黑衣黑褲,髮絲如墨,皮膚在這樣的映襯下更顯的冷白。
此刻他正坐在岑菲對面,兩人好像該談的事情已經談妥,當下的表情都較為閒適淡漠,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他們和窗外人們的慢節奏幾乎要融為一體了。
如果只是站在餐廳的入口遠遠看過去,會覺得這對俊男靚女才是一對已婚的夫妻,畢竟兩人連穿的衣服和臉上那些淡漠閒適的表情都那麼相配。
這樣的氣質在江一諾看來,似乎是一等一複製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了兩個陳寅洲坐在她面前。
其實從以前,當她第一次看見陳寅洲開始,她就覺得難以用恰當的詞彙去形容他的氣質。
他一出現就與周圍那些忙忙碌碌的眾生好像完全分隔開了:哪怕他那段時間生活在底層,但他對萬事發生時卻依然有著風雨不動的從容感。
這種從容感和偶爾流露出對某些浮華都市、奢華物品的淡漠感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他的氣質。
這也是很長一段時間,江一諾覺得他雖然人是溫柔的,對她是甜絲絲的,人的氣質卻始終是冷冷的,很難貼近的原因。
但當時她也只是覺得是他氣質獨特而已,直到當下他和岑菲面對面坐在一起時,
她竟然才全然明白這是什麼。
這是富人家養大的孩子們獨有的特徵。
這些養尊處優孩子從小到大一直都知道,哪怕自己在社會的獨木橋中走著走著就那麼鬆手跳下去也不會摔得粉身碎骨,因為會有人托底,為他們打開另一條輕鬆舒適、鋪滿鮮花的道路。
他們一派貴氣、舉止投足中帶著充滿著自由的鬆弛感,還有揮之不去、早已融進血脈里的篤定和自信。
當然,眉宇間也是平和的,畢竟看得東西多了,想要的都有了,甚至有些疲倦。
於是,他們偶爾從不經意間,還會流露出對萬事萬物倦怠的感覺。
這樣的倦怠感,偶爾被一些好奇的普通人類解讀為「淡定的貴氣」,並且崇拜著這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而當下,正是這樣從容、平和,沉靜的氣質,正在兩人身上相互流動著,交融著。
江一諾站在原地,局外人似地看了一會兒,覺得受到了什麼衝擊似的,突然覺得自己不該過去打招呼了。
她覺得自己很突兀,似乎會破壞這樣的和諧。
第50章 浴袍上的玫瑰「總是這樣,讓我沉溺。……
「格拉西亞大道上有很多好玩的啊,聖家堂十幾分鐘就到了。」岑菲看手機的時候突然嘟囔了一句,「這些都可以玩啊。」
陳寅洲沒應聲,因為他已經發現江一諾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他立即起身去擰暖氣,又繞到她身旁,在給她披外套的時候順手探了探她臉頰的溫度:「冷不冷?」
江一諾如實點頭:「有點。」
客廳里方才沒開暖氣,他和岑菲又喝了熱咖啡,當然察覺不到,但是孕婦對溫度的變化感知就十分明顯了。
早上在暖和的臥室里感覺不到,現在剛出來,體感溫度頓時下降。
陳寅洲低頭看了眼她的雙腳。
她穿著拖鞋,瑩白圓潤的腳趾正露在外面,指腹處浸染著淡紅的氣色,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麼樣。
昨晚明明給她穿了襪子,早上起來不知道什麼緣故,被她脫掉了。
江一諾也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可視線的落點處,首先卻是他那雙鋥亮昂貴的皮鞋,其次則是不遠處岑菲的那雙淡粼光肉粉色高跟鞋。
那雙高跟很獨特,在系帶處有一個輕盈的小翅膀標記。
這應該是秀場裡原版高跟的獨有印記。
這雙高跟鞋不久前江一諾曾經在同行參加秀場後的解說視頻里見過,上面解釋道,在秀場結束後就有在場的某位男士把這雙高跟拍走了。
秀場上展示的高跟一般都是原版,後續流入門店內的貨品或多或少都有修改過,所以想要拿到原版並不容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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