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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坎貝爾早已得出結論,可他不想直接否定,他在想方設法給自己留一點希望。

阿達加迦遺憾的告訴他:「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低等戰士,魔力低微到根本做不了法師。」

已經沉迷到偶像生平里的帝坎貝爾根本就沒在聽他說話。

「……據說我的偶像最早成名就是因為以風魔法做戰魔的同時還能繼續以風魔法做防禦,攻防都是同一系魔法,就不需要麻煩的魔力轉換過程,躍階戰才會因此完全沒有對手。」

「風畢竟是以提升速度為主。可我的偶像不止用來它來代替火舞魔法、把它當成了攻擊魔法來用,還代替了芙樹魔法、解決了防禦問題。」

「若非水域魔法的治療分支是純光系才能學習的,他恐怕還能給自己吟唱治療……」

在阿達加迦看來帝坎貝爾已經足夠傳奇,可當他兩眼亮晶晶地描述屬於自己的偶像的傳奇,他身上的傳奇就好像被那位偶像替代,他也只是一個真摯的仰慕著那位風之法師的普通少年而已。

「我自認同階戰無敵,躍階戰也不弱,以往從來沒有誰能防禦住我的『狂詩疾風』,沒想到卻被區區一個低等戰士給防住了。」

帝坎貝爾終於回神,十分不悅地盯著阿達加迦說。

「我看你用風魔法做防禦,而且還防住了,這種狀況我只在躍階戰里見過。可你又自稱低等戰士……我當時就想,你雖然很弱,可你的指導者一定就是一位風之法師!」

「我從來不說沒用的話,也不做沒用的事情,我當時說的每一句話都經過認真思考,我還特別留意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以及醫生的話……結果,沒想到,你的指導者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醫生,而且還是聲名顯赫的科特拉維醫生。」帝坎貝爾失落地說。

阿達加迦瞭然:「難怪城主大人察覺到科特拉維老師跟我的關係時,就說『指導者和低等戰士根本就是同一級別的廢物』這種很粗魯的話。」這才導致了中央廣場發生的後續破壞事件。

一般來說城主們都很注意言辭的禮貌,是不會如此直接的開口謾罵,那畢竟關乎到城主的尊貴形象。

「抱歉,失禮了。」帝坎貝爾直率地道了歉,「剛知道的剎那,我的確非常生氣。我本來想,只要抓著你,或者暗中跟著你,就能見到活的風之法師,卻沒想到希望來得如此之快,失望卻來得更快。」

帝坎貝爾說:「我不相信那麼偉大的風魔法會就此沒落,我一直相信肯定還有一位風之法師存在於世間……所以,你和科特拉維醫生的師生關係讓我很失望。」

帝坎貝爾解釋完一切,嘆氣道:

「我唯一崇拜的亞靈法師,已經死了很久很久。」

「既然兩百年前那位去世的風之法師當時已經有四百多歲了,城主大人的推斷就並非沒有道理。」阿達加迦疑惑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才讓他沒有收過任何學生?」

畢竟五百歲是已知亞靈族最長的壽命,即便此前沒有時間教導學生,在壽命最後的五十年的魔減症發作期間,是完全有足夠的時間來教導學生的。

「是啊,我的推斷合情合理。」帝坎貝爾眼底划過一抹感動,頷首道:「他四百多歲才去世,肯定有足夠的時間收學生。可他的學生卻從來沒出現過,甚至連傳聞都沒有。連他不收學生的原因或者收過學生的傳聞都沒有。」

帝坎貝爾說:「除了那八次聖書戰連勝和十四本聖書同時持有的傳奇,他好像忽然就消聲秘跡了,最後只留下了他的死訊……」

「所以,您其實一直都沒有放棄,依舊在尋找他的學生嗎?」阿達加迦問。

帝坎貝爾點頭:「或者是學生的學生,或者是學生的學生的學生……或者,是任何一位風之法師。」

「我也就只比城主大人早出生了五年而已,是沒可能遇到風之法師的。」阿達加迦試著寬慰他,道,「更何況還是如此偉大的法師,他根本不可能會選我這種魔法天賦低劣的亞靈去做學生。」

低等戰士的魔法天賦可是跟法師隔了整個卡朵爾大陸的鴻溝。

「我明白。」

帝坎貝爾說。

「這些道理我都明白。」

但是,年輕的城主寧可自己不明白。

就像他在中央廣場的時候,根本不想那麼快就察覺到阿達加迦的指導者是誰。因為那樣至少還能懷抱著一點希望,覺得下一刻就有可能會遇到自己偶像的學生。

「有時候我會想,若是我能早幾百年出生,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他,不顧尊嚴的、哪怕是跪下來求他,也要留在他的身邊,請他做我的指導者,請他把我教導成最出色的風系魔法的繼任者,由我來將偉大的風系魔法延續下去……」

可是,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無論是二百年前那位法師的死亡,還是二百年後的風魔法繼承者的斷絕,都以亞靈自然壽命的上限五百歲為界限,如同一場悲劇結局的人族電影。

「這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第26章 誓約長箋(1)

海克魯城主的無限遺憾,仿佛抵達了彼端的夜幕,讓璀璨的星辰與他美麗的眼睛一起黯淡了下去,讓聆聽這一切的粗神經的低等戰士也不禁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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