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直接生死未卜了。
「他就是故意的,讓每一個對我重要的日子蒙灰。」
話越說越狠,哭意也越來越明顯。
話音歇時,從來克制優雅的姑娘,開始嚎啕大哭。
電話有沒有收線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段琮瑋一直沒有掛斷,這種時候,她的哭聲讓他安心。
近一刻鐘後,電話開始發燙。它無聲地舔灼徐雲霧的手心,她忽而清醒過來,哭聲陡然停了。
段琮瑋:「雲霧?」
徐雲霧先是微不可聞地嗯了聲,隨後又道,「哥,我還有點事兒,先掛了。」
話落,也不等段琮瑋回應,徑直切斷了電話。
她不曾再看那一地碎瓷,徑直出了海安公館。當高聳的朱門被她拉開,徐卿寒剛從車上下來。
「雲霧,去哪兒?」
「爸爸,我想去潞城。」
徐卿寒聽完,搖了搖頭。
「除了這個地方,爸爸哪兒都能放你去。」
徐雲霧才止住的淚又開始泛濫,「我要去,我不能不去。」
徐卿寒卻朝她笑笑,「霍星延是自己左拐,主動衝下懸崖的。你覺得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在求生,他也具備在任何惡劣環境中保全自己的能力。你在法國的那幾年,霍二每年暑假都不在北城。他去了哪裡,很少有人知道。」
「他去哪兒?」
「他被老爺子送到了一間專業的安保公司進行體能,以及應對各種突發情形的特訓。我想老爺子早早就看穿了他愛招事兒的體質,往他袋裡裝救命符。」
父親的冷靜,像沉沉山石,壓住了飄忽不定的徐雲霧。
她稍稍冷靜。
徐卿寒接著道,「不是不讓你去,是潞城忽降暴雨,很多班機都停了。明兒一恢復,爸爸就陪你去。」
「熬過今晚。」
徐卿寒沒有漠視女兒的擔憂和驚懼,他說熬,並且清晰地給出了處理方式。
徐雲霧被安撫,默默站了兩三分鐘後,她走向了父親。在上車之前,她忽然問他,「霍爺爺他……」
徐卿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也要熬。但是別擔心,霍星槐陪著呢,有事兒,爸爸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夜色濃稠,商栩抵達潞城。暴雨成災,直飛潞城是做不到了。但事關霍星延的生命安全,霍老和哥幾個誰也坐不住。商栩主動提及赴潞,霍星槐留下來陪老爺子。他先飛淮城,再從淮城自駕入潞。好一陣兜轉,終於同搜救隊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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