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望一個字都不看,直接將信撕碎,灑在了使者頭上,「告訴西宮廷,要麼他把自己的頭砍下來送過來給我玩玩,要麼——我就親自去把他剁碎了餵狗。」
使者屁滾尿流地跑了,也不知道傳沒傳話,總之第二天,賀北望按照部署的計劃,照常進攻。
這口氣憋了四年,要不是吳深他們成天給他吹耳旁風,他早忍不住鑽去西宮廷的營帳把人大卸八塊了,以他現在跟西宮廷的武力對比,他的確能做到。
但這還不夠解恨。
他要把西宮廷五花大綁巡街,再親自在賀關山跟賀鬯的墳前,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
「北望,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出征了。」吳深抱著頭盔,望著城樓外的那一輪血紅殘陽,「記得當年,我們也是這樣送你父親出征的。」
「現在輪到我們了。」賀北望凝視著殘陽,眸光堅定,「師傅,最後一戰。」
「我們的人,也沒剩多少了。」吳深笑道,「但是沒事,他們死的人更多。」
「打完這場戰,我得回去見見故人。」賀北望撫上心口,那裡裝著一串天青珠串。
「什麼故人,是夫人吧!」
「去你的!」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師傅誒誒誒,別揪我耳朵啊!」
……
馬蹄聲混雜在烽煙塵土中,刀劍相接,血肉噴射。
千算萬算,賀北望沒算到西宮廷的援軍居然會這麼快抵達。
兩千對陣兩萬,對方糧倉充足,兵器也都換了新。
勝算幾乎為零。
後背抵上一道厚實的身軀,「還行?」
吳深吐掉滿口血沫,「不行也得行,他奶奶的西宮,老子要讓他跪在老子面前自宮!」
賀北望殺紅了眼,挑開面前不停刺來的刀劍,橫刀掃過去,「吳深!別他娘比我先死!」
「放心,死不了。」
「小心!」
吳深將手中的劍精準射向那朝著賀北望背後偷襲之人,而與此同時,數不清的劍同時刺穿了吳深的胸膛。
「師傅!」
賀北望接住吳深倒下的身軀。
忽而,一根羽箭有力地打偏了那原本砍向賀北望的刀。
「賀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