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到冰涼的金屬,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她接過那串銅錢,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
昭令聞輕聲說了聲「謝謝」。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壓歲錢,以前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時刻。
昭令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既有驚訝,也有好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動。
「你是怎麼進來的?」昭令聞忍不住問道,她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痕跡,心中更加好奇李琚是如何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里的。
李琚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迴避了她的目光。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翻牆。」
翻牆?
李琚這種人會翻牆?
昭令聞聞言一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昭令聞記得裴溥原同她說過,李琚從小就是一個極其注重儀表和規矩的人,他的衣著總是整潔無瑕,即便是最微小的褶皺也會被他細心撫平。
他從不參與那些調皮小孩的遊戲,比如爬牆鑽洞、追逐打鬧,這些在他看來都是對自我約束的放棄。
李琚總是保持著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和自律。
接過了銅錢,昭令聞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冰涼的銅幣邊緣,然而她也並未立即讓李琚進門,而是依然堵在門口,目光中帶著幾分戒備與猶豫。
李琚透過半開的門,向里望去,只見昭令聞的居住環境竟如此簡陋。
一個破舊的院子,一個同樣破敗的屋子,連一個僕人都沒有,只有昭令聞孤零零的身影。
看到這一幕,李琚的語氣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他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都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昭令聞還是嘀咕了一句:「不讓……」
然而,話雖如此,她的身體卻是乖乖地讓開了路,讓李琚得以踏入房中。
李琚跨過門檻,一股夾雜著潮濕與寒意的冷風迎面撲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眉頭緊緊鎖起。這里的寒冷,比外頭還要刺骨幾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成了冰凌。
屋角的炭盆里,幾塊劣質的炭木正苟延殘喘地燃燒著,發出微弱的火光,卻伴隨著大量的煙霧,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這炭顯然不是上等之選,燃燒不充分,不僅取暖效果不佳,反而還嗆。
李琚被這股濃煙燻得連連咳嗽。
昭令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與尷尬,她微微提高了音量,顯得有些硬氣地說:「你自己要進來的。」
雖然這麼說,昭令聞還是快步走到炭盆旁,彎下腰來,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扇動著炭火。每一次扇動,試圖驅散那些嗆人的煙霧。
見李琚的咳嗽聲漸漸平息,昭令聞問道:「要不要喝水?我給你燒點。」
在這個屋內,確實沒有任何可以保溫的器物,每當需要飲水時,都只能立刻燒煮,實在不便。
李琚聞言,抬頭看向昭令聞,他輕輕抓住了昭令聞正要起身去燒水的手腕。
昭令聞的手腕纖細而白皙,在寒冷的天氣里顯得尤為冰涼。
此刻被李琚握住,她卻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意從手腕處傳來,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血液中流淌。
李琚的手心溫熱,透過昭令聞薄薄的衣袖,傳遞著一份難以言喻的感覺。
昭令聞微微一怔,她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上。
李琚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馬上就要走了。」
李琚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桌邊,那里靜靜地躺著一個昭令聞已經繡好的香囊。
香囊的每一針每一線都顯得異常仔細,透露出繡者的用心與專注。
它採用了極為喜慶的顏色,鮮艷而不失雅致,上面繡著一對鴛鴦,它們相互依偎,流露出深深的情意。
李琚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將香囊拿了起來。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香囊上的那對鴛鴦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他輕輕地摩挲著香囊的布料,感受著上面細膩的針腳和昭令聞傾注的心血。
當李琚的目光再次落在昭令聞身上時,聲音卻變得冷冷清清:「這是回禮。」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與冷漠,仿佛是在刻意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
昭令聞見狀,心中一驚,連忙伸手想要從李琚手中奪回那個香囊。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激動:「這是給裴溥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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