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令聞的雙手在他身上無意識地摸索, 時而緊握,時而輕撫, 裴溥原只是溫柔地環抱著她,任由她的動作, 眼神中滿是疼惜與不舍。
裴溥原低下頭, 輕輕地在昭令聞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那吻輕柔而深情, 帶著無盡的心疼。
隨後, 他的唇瓣沿著她的輪廓緩緩移動,掠過挺立的鼻樑,最終停留在她微啟的唇上, 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 給予她最溫柔的撫慰。
昭令聞在這連串的親密接觸下, 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宣洩太過耗費體力, 她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透出絲絲寒意。
正當裴溥原滿心憂慮,不知該如何是好時,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位年邁卻眼神銳利的大夫手持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了進來。
大夫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瞭然, 他將藥碗遞給了裴溥原,輕聲吩咐道:「快給她餵下,這藥能暫時讓她安靜下來,也好讓她的身體得到一些休息。」
裴溥原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碗溫熱的湯藥, 藥香瞬間撲鼻而來,他輕輕地吹涼著湯藥,目光溫柔地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神色迷離的昭令聞身上。
裴溥原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他輕聲細語地哄著昭令聞,聲音溫柔得就像春日裡最和煦的微風:「昭昭,張嘴,喝了這藥就會好起來的。」
昭令聞的面容蒼白而憔悴,嘴唇緊閉,仿佛連張嘴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已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
裴溥原也沒有其他辦法,他抬頭望向站在一旁的大夫:「你先出去吧,等她藥喝完了再叫你進來。」
大夫點了點頭,轉身緩步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裴溥原再次將目光轉向昭令聞,他輕輕地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以一種既溫柔又堅決的方式,將藥汁緩緩地餵了進去。
這個過程並不輕鬆,昭令聞因為藥效的影響,身體不時地掙扎和抗拒,但裴溥原始終保持著耐心和溫柔,費了一番功夫,終於讓昭令聞喝完了整碗藥。
看著昭令聞逐漸平靜下來的臉龐,裴溥原的心中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隨後,裴溥原才讓大夫再次進入屋內。
他默默地站在一旁,目光緊隨著大夫的動作,看著大夫仔細地為昭令聞把脈,診斷她的病情。屋內靜悄悄的,只有大夫沉穩的呼吸聲和偶爾翻動藥箱的聲音。
大夫把完脈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這位小姐是中了男女迷-情之藥,不過無須擔心,喝幾碗湯藥,調理幾日便可痊癒。」
聽到大夫的話,裴溥原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與擔憂。他自然明白這種男女迷-情之藥意味著什麼,以及它可能給昭令聞帶來的身心上的傷害與後果。
這種藥物的存在,往往伴隨著不為人知的陰謀與算計,讓裴溥原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與不安。
但裴溥原更清楚的是,自己絕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在婚前與昭令聞發生任何親密關係。
這不僅是對昭令聞個人意願的尊重,更是對他們之間感情保護。
裴溥原想要的是清醒的昭令聞,而不是被藥物所驅使的短暫歡愉。
可是昭令聞為何會平白無故中藥呢?
裴溥原心中雖有萬般疑惑,卻也深知此刻的焦急與猜測無濟於事。一切只能等待昭令聞醒來,從她那里尋找答案。
裴溥原接過了大夫遞過來的藥包,仔細聆聽著大夫的每一句囑咐,關於藥的服用方法與注意事項,他都一一銘記在心。
大夫告訴他,這藥早晚各服用一次,有助於昭令聞身體的恢復。裴溥原認真地點點頭,對大夫表達了誠摯的感謝。
待大夫離開房間後,裴溥原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的昭令聞。
她的睡顏寧靜而安詳,他輕輕地走到床邊,俯身在昭令聞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隨後,裴溥原緩緩步出房門,眉頭緊鎖,心中反覆盤算著應對之策。
剛跨出門檻,他的目光便不期然地與站在門外的李琚相遇。李琚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孤獨,他的臉色並不輕鬆。
裴溥原細細打量著李琚,注意到他的大氅並未披在身上,而是留在了房間內。更令人矚目的是,李琚的嘴唇異常紅潤。
「為止,今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裴溥原的聲音中帶著不解。
李琚從袖中掏出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遞給了裴溥原:「今天我收到這樣一張字條。」
紙條上,飄逸的字跡映入眼帘:「中午醉仙居見」,落款則是昭令聞的名字。
「昭令聞想必也收到了類似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