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琚自己心裡也清楚,昭令聞絕對不會私下約見自己。
就在這時,裴溥原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他仿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其實,我也收到了一張字條。不過,上面寫的卻是要我中午前往醉仙居,觀看一場好戲。」
「但是,我當時正忙於事務,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裴溥原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責,「直到得知你派人請我前來,我才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簡單。」
李琚的眉頭緊鎖,他緩緩開口:「看來這應該是一場想讓你和昭令聞之間產生問題的局。這種手段,實在是太過卑劣。」
「我先去查清楚,到底是誰送來的這張紙條。」
李琚明白,只有找到紙條的來源,才能揭開這場陰謀的真相,保護昭令聞不受傷害。
其實李琚的心中並非沒有閃過這個念頭,只不過當那張署名為昭令聞的字條突然出現在他手中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和防備似乎都在一瞬間被擊潰了。
那一刻,李琚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就本能地只剩下要來見昭令聞的想法了。
這種本能的驅使,讓他幾乎忘卻了去深入思考這張紙條背後可能隱藏的複雜動機和陰謀。
在李琚轉身要離開的瞬間,裴溥原的目光落在了李琚腰間的香囊上:「為止,昭昭馬上要和我成親了。」
「你要和她保持距離。」
裴溥原的語氣雖然堅定,但其中卻難以掩飾那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與擔憂。
他不敢想像,在自己到來之前,昭令聞和李琚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是否已經有了親密接觸。
這種念頭讓他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和不安。
裴溥原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冷靜處理,不能被嫉妒和猜疑蒙蔽了雙眼。
他應該相信昭令聞和李琚。
李琚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今天全程我都是用大氅緊緊包裹著昭令聞的,沒有任何接觸。」
「至於你說的保持距離,」李琚稍作停頓,「我會做到的。」
說完,李琚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裴溥原則轉身,步伐沉穩地走進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將外界的紛擾隔絕在外。
他走到窗邊,拉上了半掩的窗簾,讓房間的光線變得柔和而溫馨,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等待著昭令聞的醒來。
藥效發揮得很快,沒過多久,昭令聞的眼皮開始輕輕顫動,隨後緩緩睜開,那雙明亮的眼眸在朦朧中逐漸恢復了神采。
裴溥原見狀,立刻起身,輕手輕腳地端來了一杯溫水。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昭令聞,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里,然後溫柔地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
昭令聞的嘴唇有些乾裂,她微微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你……」昭令聞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每一個字都像是被風沙磨礪過一般,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和艱難。
裴溥原見狀,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你先別急著說話,好好休息一會兒。等嗓子舒服些了,再慢慢告訴我你想說的。」
裴溥原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昭令聞,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也收到了一張紙條?」
昭令聞再次點點頭,雖然動作輕微,但裴溥原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微微抬起手,示意裴溥原往自己的袖口看。裴溥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從昭令聞的袖口裡拿出了一張紙條。
那張紙條上的字體與裴溥原之前收到的紙條如出一轍,與李琚所持有的也完全相同。裴溥原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緊握著紙條,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不會放過這個寫紙條的人的,」裴溥原的聲音很堅定,「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讓他逍遙法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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