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任舒寧可能會出於好意去干涉他與昭令聞之間的事情,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與昭令聞之間的微妙平衡。
兩人都對李琚口中的「她」心知肚明,無需多言。
任舒寧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向門口,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仿佛也將所有的擔憂與不舍都留在了這個房間裡。
隨著「咔嚓」一聲的輕響,門被輕輕關上,整個房間瞬間被黑暗所吞噬。
只剩下窗外偶爾透進來的微弱星光,勉強勾勒出房間內的輪廓。
李琚獨自一人坐在黑暗中,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他緩緩伸出手,摸索著找到了床邊的藥箱。打開藥箱,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藥品。
又到了塗藥的時間了,為了這場精心策劃的「戲」,他對自己下了狠手。
那些傷口雖然已經開始癒合,但仍隱隱作痛,仿佛在提醒他,這一切的付出是否值得。
塗完藥膏後,李琚靜靜地坐在那裡,任由藥膏在傷口上發揮作用。
等這些傷口完全癒合,就需要開始塗祛疤膏了。
他不想在下次與昭令聞坦誠相見時,自己的身體上留下任何醜陋的疤痕。
他不想讓她看到任何不完美的痕跡。
—
昭令聞和徐正卿並肩走在回裴府的路上,徐正卿的腳步略顯沉重,不時地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為止這孩子,平日裡做事最是小心謹慎,沒想到這次還是受了這麼重的傷,真是讓人心疼。」
「也不知道子曠在戰場上怎麼樣了?雖說他已經歷過數次征戰,但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始終放心不下。」
昭令聞理解地拍了拍徐正卿的手背,溫柔地安慰道:「子曠英勇善戰,又有豐富的經驗,肯定能平安歸來的,你要對他有信心。」
徐正卿勉強擠出微笑:「你說得對,是我太過焦慮了。」
兩人繼續前行,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裴溥原身上。
「今天應該能收到子曠寫的信了。」昭令聞的語氣中帶著期待。
裴溥原每日都會寫信報平安,但無奈路途遙遠,信件往往需要數日才能送達。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間,裴府的大門已映入眼帘。她們加快腳步,心中充滿了迫切想要知道裴溥原近況的渴望。
踏進裴府的第一件事,兩人不約而同地詢問了下人有沒有收到裴溥原的最新信件。下人的回答讓她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信件已經送達,正靜靜地躺在書房的案頭上。
徐正卿和昭令聞各自取了一封信。
昭令聞回到了房間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信封外角上裴溥原畫的一隻小老虎,張牙舞爪,憨態可掬,實在是可愛至極。
這獨特的小老虎,已經成為了裴溥原信件的一個標誌性符號,每次看到都能讓昭令聞會心一笑。
她輕輕撫摸著信封上的小老虎,仿佛能感受到裴溥原在繪畫時的那份專注。
昭令聞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中勾勒裴溥原繪畫時的場景:他一定是坐在簡陋的軍帳中,身邊或許還堆放著一些作戰地圖和文書。
他的嘴角肯定在微微上翹,眼睛裡閃爍著笑意。
昭令聞輕輕地打開了信封,裡面鋪滿了裴溥原那遒勁有力的字跡,字裡行間透露出的是對昭令聞深深的思念。
信紙因長時間的旅途而略顯褶皺,但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溫度,溫暖著昭令聞的心房。
她細細地撫摸著這些字,就像是在觸摸裴溥原的臉龐,感受著他每一次落筆時的情感波動。
昭令聞的目光緩緩移動,逐字逐句地品味著裴溥原的每一句話,直到她的眼神停留在了信的最後一行。
「昭昭,在家裡等我回來,好嗎?」
昭令聞看到這句話,心中卻泛起了一陣酸楚,仿佛眼睛被無形的刺所刺痛,不由自主地將信紙反扣在了桌面上。
那一刻她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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