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壽傻傻地聽著,只覺得陡然間和潘淑妃成了「姊妹」,實在是受寵若驚。潘紉佩問:「你現在可有哪裡不適?」
阿壽道:「其他還好,就是有時聞到油煙味就想作嘔。但又想奇怪的東西吃,前兩日想吃北地的韭齏,可是上哪裡找去?」
潘紉佩撫慰道:「我想法子給你弄去!」
黃昏時,她卻拔腳去了玉燭殿,打聽到劉義隆稍微喘平了些,估摸著皇后即將出來,便狠狠揉了揉眼睛,跪在殿門外迎候。
袁齊媯出來時,一臉倦色,卻驚異地看到潘紉佩萎靡地跪在那裡。袁齊媯雖然心裡厭惡她,但明面上還是不能太不客氣,緩聲道:「咦,淑妃這是在做什麼?」
潘紉佩拿手絹揉了揉被擠得發紅的眼圈,吸溜吸溜鼻子,帶著泣聲道:「妾來向娘娘請罪……」
袁齊媯見周圍那麼多眼睛看著,也不好罪她,笑笑道:「我知道你也是擔憂陛下,心裡急,所以說話口無遮攔。罷了吧,快起來。如今晚來有些涼意,淑妃也當心自個兒身子才是。」
潘紉佩委委屈屈站起身,抹了一把眼睛,低聲道:「妾小家子出來的人,自小未曾被好好教養,望娘娘念著妾沒有分毫壞心,別對妾生氣。」她說著,突然作逆嘔狀,趕緊用手絹捂住了嘴。
這樣明顯的做派,袁齊媯自然生疑,問道:「淑妃這是怎麼了?」
潘紉佩咽了口口水,有些艱難地說:「沒什麼,就是這幾天不能聞油味——剛剛殿裡點了羊油燭,我就難受了。」
袁齊媯生過兩個孩子,這反應是什麼緣由當然明白,她怔了一怔,才勉強擠出笑容道:「調個御醫給你診一診吧?」
潘紉佩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嬌憨問道:「大約是肚腹著涼了吧?我叫宮人煎了乾薑,準備釅釅地喝一碗呢!」
「別亂吃東西,還是請御醫吧。」袁齊媯說,「萬一是有喜了呢?」
潘紉佩的眼睫毛一翣一翣的,不可思議一般,然後一張臉變得通紅,嘴裡喃喃自語了一會兒,才對袁齊媯一屈膝:「娘娘……妾,妾請太醫診視!怪道近日畏寒貪懶,脾氣又不好,之前得罪,還要請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
袁齊媯是打著主意要當千古賢后的,對有了身子的嬪妃自然不能太過冷漠,只好笑笑道:「我哪裡會和你計較!倒是若真有了皇嗣,你得留心自己身子了。」
潘紉佩越發謙恭:「皇后娘娘厚恩,妾難以為報!但願以後腹中的孩子能夠做好太子的手足羽翼,也算是我這個做娘的小小心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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