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一黑兩道魔力閃過,那魔獸徹底沒了動靜。
來人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黑色的長髮扎了一個高馬尾,俊秀的面容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的弱點是腰腹,你又輸了。」
正是墨璇旗。
祝潁童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墨璇旗,而是閃身將殷詡接了回來,然後才道:「是是是,師兄知識淵博,我認輸。」
殷詡好奇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俊朗少年,「師——兄?」這孩子看上去要比祝潁童小呀……
祝潁童嘿嘿笑道:「師兄先拜入師門,自然就是師兄咯。」
殷詡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墨璇旗沒有理會兩人的對話,而是看著眼前魔獸的軀體若有所思,然後轉頭向祝潁童說道:「這鱗片給我吧。」
祝潁童正想說隨便拿去,卻被殷詡搶先開口,「整隻魔獸潁童出力最大,就算你是她的師兄,也不能占她便宜吧?」
墨璇旗這才正眼看了看那身上魔力低微、半邊身子依靠著祝潁童的女子,哼笑一聲道:「不白拿。」說著,他從腰間的儲物器里取出一個盒子拋給祝潁童。
祝潁童打開盒子,差點饞的她口水都要出來了,是她一直想要的附魔的原料。這是她之前和墨璇旗打的賭,如果她能在慣例的比試中擊敗墨璇旗才能得到。雖然那段時間的比試,她都數不清自己輸了多少好東西出去。
墨璇旗抬眼望了望眼前魔獸巨大的軀體,深吸一口氣,凝結體內全部魔力向魔獸襲去,整個空間都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伴隨著一陣魔力的釋放,墨璇旗手中已經拿到了一副黝黑的鱗片。他盯著手中的鱗片沉默半響,然後對祝潁童說道:「你幫我把這個東西煉製一下吧,需要三千度的高溫,你能做到吧?」
殷詡看著祝潁童自然而然的接過墨璇旗遞給的鱗片,按住了她的手,有些不滿的說道:「就算潁童是你的師妹,也不能給你打白工吧?哪怕是最普通的鑄造師對於這種級別的鑄造也是價格不菲。」
墨璇旗嗤笑道:「你這人還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說著,他又從儲物器中掏出一個盒子,「我可沒說不付工錢。」
殷詡輕哼一聲,「這種事至少要先付定金。」
墨璇旗挑眉道:「她又沒說她能接下來。」
殷詡重重哼了一聲,「你不相信潁童就自己拿給別人去做呀。」
祝潁童連忙出來穩住局面,「多大點事別生氣。」然後轉頭對著墨璇旗說道:「我試試吧。」
祝潁童從中取出一塊鱗片,兩手相握,一個火球在她的控制下只維持了一拳大小,沒有讓溫度擴散出去。
不一會的時間,祝潁童便完成了煉製。她伸出手,在她的掌心上方漂浮著一小團透明的小球,那玩意兒泛著奇異的光澤,看上去有幾分意外的美。
墨璇旗神色微動,取出一個圓肚瓶,透明液體在魔力的引導下慢慢進入瓶中。他眼裡藏著淺淺的笑意,而後將一整片鱗片拋給祝潁童,「加油。」然後在殷詡開口前搶先說道:「事成之後,還有尾款。」
祝潁童喜笑顏開,接過鱗片開始煉製。她是知道自己這個少年師兄的,就算沒有殷詡開口,他所給的報酬比之市面上的價格只會多不會少。
墨璇旗看著煉製中的祝潁童,決定給她上點難度,「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
祝潁童需要一邊控制火焰的溫度,一邊回復墨璇旗,「說來也是奇怪,居然能在這裡遇見師兄呢。我們本來是在崢嶸帝國過七夕節的,但我倆中途落水,好像進了一個奇怪的傳送陣,然後就來了這地方。這裡是什麼地方?」
墨璇旗微微一笑,「是我的家鄉,厄爾莫斯草原。」
祝潁童表情怔愣了一秒,「厄爾莫斯草原?那豈不是在大陸西北?」居然能傳送到這麼遠的地方?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操作?
墨璇旗點點頭,「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們居然會到這裡來。」
祝潁童思索道:「那河水不太尋常,傳送陣也十分奇怪。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那沾到身上的河水都不能用魔力烘乾,只能用衣物擦去。是什麼時候進入傳送陣的,我也沒有感知到,一點魔力波動都沒有,太奇怪了。」
「那魔獸為什麼攻擊你們?雖然天麟性情暴戾,但它生性懶惰不愛動,一般不會造成大範圍攻擊,你們這架打的,我還沒找你們要財物損失費呢。」
殷詡不服氣的說道:「什麼財物損失費?那魔獸又不是你們圈養的,我們還沒說被平白無故攻擊的精神損失費呢。」
墨璇旗冷笑一聲,「這一整片草原都是我家的,你說說這被她燒起的草原後續整理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殷詡微微瞪大了眼,啞了。
祝潁童弱弱舉起了手,「只有剛剛打架的那一塊燒起來了,我有在刻意控制……」
幾人談話間,祝潁童已經完成了煉製。那麼一大張鱗片經過高溫的燒灼,最後被墨璇旗收到瓶中的液體居然只有半指長。
祝潁童好奇的問道:「這玩意兒有什麼用啊?」
墨璇旗淡淡的回道:「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