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都會變得更好。」郁酒笑著與她碰拳。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虞蔚、安瑾等人都陸續醒了過來,經過封韻泠的再三檢查,確保身體狀況達到了最基本的狀態,吳念絡才放幾人走出學院的醫務室。
至於周渝,巫婷很是自責,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憑藉他自己的實力,怎麼也不會下落不明的。祝潁童等人隱約都能察覺到周渝的氣息並沒有減弱,雖然暫時還無法感知到他的位置,但有的時候能得到一絲微弱的回應,幾人這才算放下心來。
而在學院外不遠處,白璇璣自己的住宅處,周渝正面臨著冰火兩重天的場景。
起因是因為到底誰來給周渝換藥。
周渝大約是第七天醒的。他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屋內,而寬敞的床上、自己的手臂上,居然枕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周渝驚得整個人往後縮了大半步,動靜弄醒了女子,她一隻手支撐起身,一隻手揉了揉眼睛,聲音溫柔繾綣,「哥哥……你醒了啊……」
周渝這才仔細看了看少女的面龐,正是舟!
他回想起剛才手臂的觸感,驚訝之下想問「舟終於凝聚出了自己的身體嗎」,卻幾次開口只能發出咿呀的聲音,一出聲喉嚨便震得發痛。
舟伸出手輕碰周渝的嘴唇,「哥哥的嗓子在森林和魔獸纏鬥的時候傷著了,恐怕暫時還不能說話,先喝藥吧。」舟起身端過桌邊留下的湯藥,拿起勺子想要一口一口餵周渝喝下。
周渝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去端另外半邊碗,卻被舟頂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得放下了手,只得張著嘴讓舟慢慢的餵著。
一碗湯藥下肚,周渝只覺得自己嘴一張一合的都要僵硬了。
不知是否是因為舟的靈魂體現在並不在周渝體內,周渝並不能像以前那樣在識海里與舟進行交流。
舟笑盈盈的,「哥哥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她伸出手掌,示意周渝可以通過寫字向她詢問,「哥哥想知道的,我都會回答哦。」
周渝靜靜的看著舟,然後緩緩的在她手心
處寫道:舟是什麼時候凝聚出身體的?
舟笑著道:「大概就是這幾天吧,或許是因為我不忍哥哥受到傷害,想要保護哥哥,強大的愛意感動了上天,才讓我這麼快擁有自己的身體吧。」
周渝聽得這些話耳根一紅,心道你這些話哪裡學的。雖然兩人暫時無法心靈感應,但舟卻好似有讀心術是的,竟回答出周渝心中所想,「我是這麼想的,就這麼說出來啦,這也需要學嗎?哥哥還有什麼想問的?」
周渝寫道:這是何處?
舟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間的門被打開,從屋外走進一名女子,正是白璇璣。
舟的臉色瞬間有些陰沉,又想到周渝還在身前,便瞬間轉了神態,笑盈盈的對著周渝說道:「是這位姐姐救了我們,我們應該是在她的住處。」
周渝聽到動靜抬眼望去,那張十分熟悉的面容躍入眼帘,他啊了一聲,卻無法說出什麼話。
白璇璣適時上前,「我是白璇璣,對我還有印象嗎?」
周渝點頭,雖然他當時在草原只與墨璇旗的這位姐姐匆匆見過幾面,但她露出面紗外的那雙眼睛,和墨璇旗有八分相似。現在看著她不帶面紗的面容,也與墨璇旗至少有六七分相像。
白璇璣走近床鋪,她突然抬手摸了摸周渝脖頸間的繃帶,卻先轉頭對一旁有些微微炸毛的舟說道:「不用那麼緊張,我若想害他,當時在森林裡何必救下你們?」
她又轉頭問向周渝,「我這樣摸,還痛嗎?」
周渝搖頭。
白璇璣點了點頭,「那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再過兩天就可以說話了。我幫你換藥吧。」
舟握住周渝的手,水潤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哥哥,這位姐姐畢竟是外人,還是我來吧。」
白璇璣看著眼前兩人,微微一笑,「之前你們倆都沒醒的時候,他渾身的傷都是我幫忙換的藥呢,他渾身上下哪處我沒看過?」
兩個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白璇璣繼續調笑道:「嗯……我記得,他脖子後面有一顆小痣,左後腰處也有一顆……」
舟的眼神一下變得狠厲,她幾乎是以肉眼不可及的迅速撲到周渝,周渝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來後趕忙握住少女作亂的雙手,嘶啞著喉嚨開口,「沒有。」
白璇璣笑著點頭,「嗯,我隨便說的。是我找的朋友來幫你上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