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才開口兩個字,喉嚨便一陣生疼,舟趕忙遞過水杯,周渝潤了點水才緩解乾澀。
白璇璣呵呵笑道:「你們倒不似尋常兄妹。」
周渝面色一僵,白璇璣見狀又道:「傷藥我放這兒了,你們既然醒了,就自己塗吧。」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舟眨著眼,「哥哥,躺下。」
兩人無言對視,周渝知道自己爭不過舟,後背的傷也很難自己上藥,於是便解衣趴下。
舟一邊為周渝上藥,一邊回憶起白璇璣所說,心中嘀咕著:脖子後面確實有一顆痣,不過腰上面沒有,脊背上倒是有一顆……
指尖輕柔的觸碰帶起微麻的感覺,周渝有幾分不適應的動了動,舟立馬道:「哥哥,弄疼你了嗎?對不起我再輕點。」
周渝聞言搖了搖頭,於是便不動了。春風吹拂伴著鳥雀之鳴,周渝昏沉的睡去。
第二天的時候,周渝的傷勢基本上能下床了。他醒的時候舟不在房間裡,給他留了字條說是出去給他買東西去了。
周渝瞧見窗外正太陽正好,剛打開半扇窗戶,就看見白璇璣在半米外的花圃澆著花。
白璇璣聽見動靜,微微偏頭看向他,「我聽小黑說,他很喜歡你?」
周渝端著水杯的動作猛然僵住,連喝進去的水都似乎卡住了脖子,他一個勁兒的猛咳,半天說不出話。
白璇璣繼續道:「他的成人禮,除了一些家裡人,他只帶了你一個外人來。很久以前他便告訴我了這件事,我沒想到他能記這麼多年。我記得他在徽倫學院那裡有個師妹?算起來,或許他們兩個相處的時日更多,卻沒見小黑邀她來。足以證明,你在他心中與眾不同。」
白璇璣呵呵笑道:「喜歡這種東西,或許不知道就不是煩惱,知道了別人的心意,便會胡思亂想。若那是旁人,我也不樂意提這事兒,但那是我弟弟,只要是他想要的,我便都拿給他。不過現在還有點早……我本無意讓你為此煩惱,但也想給你提個醒。
「我勸你,不要陷太深。」
周渝眉頭微皺,有些乾澀的開口,「不要陷太深……是什麼意思?」
白璇璣微微挑眉,「就是,不要付出太多感情。無論哪種。」因為到最後,他會全不記得。他的新生,沒有這些人存在的痕跡。
她神色淡然,「我言盡於此,不好說太多,你也不必去問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白璇璣驟然換了話題,「那個女孩是你妹妹?」她不等周渝開口又道:「瞧我這話說的,你們二人長相如此相似,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對龍鳳胎都要相似呢。」
她似乎話裡有話,聽得周渝微微蹙眉。
周渝看著眼前的女子,明明她與墨璇旗長得那般相似,給他的感覺卻十分奇怪。他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明明沒見過幾面,卻十分了解他,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們兄妹關係很好呢。當時在亡丘撿到你們的時候,她自己都狀態一般,卻還一直在幫你治療呢。」她笑了笑,「小黑也就小的時候親近我點兒,長大了啊,就沒那麼愛親近人了……」
周渝抿唇,半晌才道:「嗯,我們關係很好。」
白璇璣沒有回話,室內室外除了嘩嘩的澆水聲,便再沒有聲響。
打破寧靜的是買完東西回來的舟,她開門直接撲向周渝懷裡,笑容燦爛,「哥哥你醒啦!要和我一起再去逛逛嗎?」
周渝搖搖頭,「我想……先回徽倫學院。」通訊器在森林打鬥的時候損壞了,而當初用紋閒構建的識海似乎也在此之前受到灰氣的影響,溝通不便,他一直沒有聯繫上學院中人。
第115章
舟埋在周渝懷裡,眸光暗沉,語氣卻輕鬆,「好呀,那就不打擾這位姐姐啦。」
周渝二人向白璇璣告別後便回了學院,剛走出小院舟便戴上了一張黑色面紗。周渝雖有些不明白,卻也沒多問什麼。
周渝是在那次大戰後約半個月才返回學院住處,他的身體似乎和紋閒劍產生了二次共鳴,休養半個月依舊有幾分虛弱。舟心疼的看著他他蒼白的面容,便自告奮勇表示讓他直接回住所休息,祝潁童那邊由她去報平安。
祝潁童幾人自從上次在窮奇那裡得知了周渝和舟的關係,周渝也在後面的日子介紹她們幾人認識,再說他二人如此相似的面容,只消一見面便可以知周渝與她的關係,再由她親口所述也能知曉周渝並無大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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