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達眉頭緊鎖:「為什麼會失控?不應該啊...」
銅雀:「我無法詳細描述些什麼,但我能肯定當時我如果清醒著,不會用那種自殺式的進攻方式。」
銅雀作為夜叉,比起很多人類確實強不少,但在夜叉之中他的戰鬥力並不算強。
不說大哥和應達他們,他甚至不是溯的對手。
正因如此,銅雀戰鬥的時候習慣觀察全局,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後的勝利。
但上次受傷那一戰,他不是那樣的。
他陷入某種殺戮,沒能清醒為自己謀求最有益的戰鬥方式。
這件事銅雀並沒有跟別人提及,跟他一起戰鬥的千岩軍只以為是敵人過於強大,迫使這位夜叉不得不拼盡一切,銅雀的受傷讓那場戰役勝利之後千岩軍們倍感愧疚,哪怕銅雀再三解釋是他自己的問題依舊有人認為是他們拖累了銅雀。
失去理智一事不好跟他們解釋,他曾經試探魈他們,卻沒有得到結果。
就跟應達一樣,他們都認為有了帝君的契約,他們不會墮入無邊殺戮。
只是這次,溯口中的話讓銅雀覺得可能找到突破口。
他看著應達:「應達不理解不要緊,明天我就去找溯,在前往戰場之前我會儘量從溯那裡確認他要保持的理智跟我之前的失控是否有關。」
應達抿嘴,看著銅雀半響才開口:「銅雀,我們去找帝君吧。帝君可能會看得出什麼,也會給幫你解決問題。興許那只是敵人的神通。」
「不排除那個可能。」銅雀笑著安撫不安的應達:「我會去找帝君的,不過溯那邊也同樣需要好好聊一聊。如果他擔憂的正是我已經發生的事,如果這件事帝君確實能解決,能解決我的問題,也能讓溯為此留下,最後不是皆大歡喜嗎?」
應達聞言略微鬆口氣:「嗯,銅雀說得對。」
銅雀拍拍她的肩膀:「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去找溯。」
應達點頭,回房間休息。
銅雀卻是仰頭看著照亮提瓦特大地的月亮,清冷,冰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過,他沒有應達那麼樂觀。
第二天,兩位夜叉到醫館去找另外一位夜叉。就好像舊友上門敘舊,應達手裡提著茶葉,銅雀提著一個水壺,自備茶葉自帶水,這架勢,不好好品嘗溯都覺得虧了。
泡茶這方面,溯和應達都知道一點——把熱水倒進去。
這種暴殄天物的泡茶方式讓銅雀嚴令他們二人禁止靠近茶葉,然後擺出白大夫的茶具,生火燒水,洗杯子,所有的動作行雲流水,看得人身心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