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依然是不放心:「那家居用品有沒有什麼缺的?四件套,或者睡衣拖鞋什麼的,我一會兒給你收拾。」
「問幾遍了都。」許亦潮無奈地笑,「我都住一個星期了,早買齊了。」
兩人走到客廳里,舅舅吳洲剛好從樓上下來。
吳家算得上家底豐厚,上世界八九十,從外公那一代經營的風扇廠就效益頗豐,世紀初舅舅吳洲接手家業,將一個小小的工廠改造成家電企業,兢兢業業地經營二十年,如今規模已成氣候。
吳洲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老牌企業家,雖然不了解網際網路經濟,但對這個外甥從小看到大,同親生兒子沒有區別,還是關心地問了幾句。
許亦潮知無不言,聊了十幾分鍾後,舅媽過來說開飯了。
梁茉莉姍姍來遲,踢著高跟鞋給小姑娘送上禮物,收穫一句甜甜的「謝謝姐姐」之後,她又噙著笑看向吳洲,恭敬地叫了聲「姑父」。
一頓和諧的生日宴從吹完蠟燭結束。
吳箏抱著禮物回了自己房間清點,吳洲下午還有會議被秘書接走,梁佳說天氣熱了要給他打包兩條薄被,只有許亦潮無事可做,倚靠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百無聊賴地看著花園裡打電話的人。
梁茉莉是個很不安分的女生,這一點許亦潮從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對道德感低的人沒什麼偏見,可是很顯然,梁茉莉的道德底線已經低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十分鍾後,她上來告辭,兩人在樓梯上相逢。
許亦潮手裡捏著根煙,卻沒有點,這個家有梁佳鎮著,連吳洲這個二十多年的老煙槍都不敢明著吞雲吐霧。
梁茉莉看見他,腳步頓住:「正好,你幫我跟小姑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許亦潮斜靠在扶手上,語氣淡淡:「去哪?」
「你不是聽到我打電話了嗎?」梁茉莉笑了一下,煙視媚行的目光投向他,「別裝。」
他確實聽到她打電話了,她說了句老地方,然後報了個房號,電話那端的人幾乎不用猜。
想起昨天那個失落的背影,許亦潮突然覺得沒意思:「改天不行?」
「今天有問題?」
許亦潮盯著她,那股疲憊感加深了許多。
「你讀過書,學過思想品德,有基本三觀,」他壓著嗓音,仿佛在詢問一個很樸素的問題,「能不能別做那麼噁心的事?」
梁茉莉是個極其厭惡被審判的人,聽到這樣的話,只愣了一秒便開始反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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