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潮收回視線時,目光觸及到床頭柜上的項鍊,再看一眼蒙頭的人,他抬腳走出房間。
席悅將被子拉下來,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大約只過了幾分鐘,腳步聲再次響起,她又連忙閉上眼睛。
許亦潮把杯子放到了床頭柜上,大概是體諒她有氣無力,輕聲道:「80度左右的水,你一會兒記得起來喝。」
席悅翻了個身,悶悶地連「嗯」幾聲:「你回家吧。」
「我回公司。」許亦潮語氣稍作停頓,「感覺不對勁就打我電話。」
席悅頓了下,然後應聲「好」,就聽腳步聲遠走,緊接著,關門聲落下。
把被子掀開,席悅凝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感覺腦袋好像更沉了些。
中午在咖啡廳,席悅聽到許亦潮的舅媽打電話,其實她並沒有試圖推測什麼,但當梁茉莉的名字從她口中出現的時候,仿佛有一道線在她腦海中繃直,然後,那些看起來茫無頭緒的線索被一齊串聯起來。
為什麼許亦潮目睹梁茉莉劈腿卻毫無反應?為什麼說著要報復的人卻從未付出過實際行動?為什麼祁統在提起許亦潮的八卦時支支吾吾?
許亦潮和梁茉莉所謂的分分合合傳聞終究只是傳聞,鍾若緹信誓旦旦,但也只是道聽途說,所謂的出雙入對如果一開始就不是以男女朋友的關係,而是親戚,那麼所有看起來不合情理的疑惑通通都有了答案。
許亦潮為什麼要騙她呢?
覺得騙她很好玩嗎?
席悅想不通,現階段也沒力氣去想,她仔細嗅著房間內殘留著的濕潤氣息,默了默,將被子再度蓋上。
在這個風雨如晦的傍晚,她只能擁著被子,來抵抗腦海中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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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亦潮回到公司,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之後,將祁統叫進了辦公室。
《六號檔案》初定的發售時間是明年春天,進度耽誤不得,許亦潮給竇甲放了假讓他去醫院照顧母親,工作只能由他倆頂上。
下班時間過去近兩個小時,雨勢還是很大,辦公室里幾乎沒有人離開,都在等雨停。
許亦潮看了無數次手機,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他將剩下為數不多的工作交給了祁統,正想下樓時,梁佳打了電話過來。
她說自己中午那會兒在忙,忘了回消息。
許亦潮說沒事,又問了問吳箏的現狀,得知已經出院,只需再打兩天吊水,就放心下來。
梁佳見他要掛電話,突然想起什麼:「對了。」
許亦潮拿著傘下樓,按了電梯等她後話。
「中午那會兒,你們公司有個小姑娘下來給我送遊戲機,我看她挺奇怪的,出了咖啡店的門,站在門口發了好長時間的呆,我上車的時候看她還在那裡,是你公司新招的員工嗎?別是在公司受了什麼委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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