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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離抖了抖梨木手串拿下放至石桌上,隨後手撐在雙膝上看著他:「就剩你我二人,不必裝了吧。」說完便抬盞飲茶,只是那雙深邃的眼還帶著笑意的看著趙琛。

趙琛唇邊還是那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只有眼裡的溫度不再遮掩般的透著寒涼,「你放心,隋府之事牽扯不到她,便是牽扯了,以你的能力會保不住她?」

趙琛說得對,翟離之所以帶她來,其一是確實想帶她吃荷香酥,其二才是點一下趙琛,別忘了他自己說過的話。

翟離微微一笑問了他覺得現下時機如何?趙琛不緊不慢優雅從容的繼續點著茶,直到面不改色的為翟離又添一杯後才道:「這一批龍鳳團茶味道差些,待到秋日便該好了。」

翟離看著面前建盞里還在微微轉著圈的茶湯道:「秋天,不覺急了些?」

趙琛抬起他那一雙不必雕飾,生而藏笑的眼睛,彎了彎唇角:「太子這次太著急了,三皇兄又等著看戲。這時候不助他們一把倒不像你的手筆,」說完一頓故作思考道:「哦,是因為怕隋府傾覆太快,你的藥還未成吧。」

翟離抬眼瞧著趙琛那副笑眼盈盈,狡猾至極的神色,他說的確實對,自己對影兒的把控還剩幾步,而幾步還要些時間。反正各有利弊,不過是權衡罷了。

翟離隨意將腿一支,撥弄著手串,不以為意道:「黃雀在後,總要先等螳螂出手吧,」他轉著空盞,「三皇子那兒我會給他助把力,免得他只顧著看熱鬧,且讓他也玩玩兒。」

二人又聊了些閒話,臨走時趙琛意味深長道:「單兒領走?」

翟離毫不在意的眼風都未給,淡道了句:「你的人問我做什麼。」便翩然而去。

馬車內翟離陰沉不明的揉著手串,連升吩咐了幾句話,就見連升往國公府策馬而去...

第二日天剛亮,隋府門口一陣漸行漸遠的馬蹄聲順著清風落定在了翟府門前。

小廝撐著困意朦朧的雙眼,點頭哈腰的牽過馬。還未來得及通傳便見隋少安大步往裡邁了去。

若不是提前得了指示,那些眼瞧著他往裡闖的侍衛早把刀架上了。

正要往安鄰堂去的翟離在桐蕪院院門處碰見少安,幾不可查的擰起了眉,冷冰冰道:「如此沒規矩?」

說完只甩給連升一句帶他去正堂便徑直越過少安離去。

自知失禮的少安在正堂等的焦急卻也只能安靜候著,直到水央出現領著他去到滄浪亭,他才看見已經候在亭中的影兒。

少安深深地喘著氣,一雙眸子在影兒身上打量一圈而後落在空無一物的桌面上。他帶著氣聲,抱著僥倖道:「姐姐。」

影兒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山下的靜安湖,只她渾身散發的憂慮讓人能明顯覺察出她在故作堅強。

「東西我給你,少安,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必須答應我有任何你處理不了的事,都要告訴我。實在緊急,我會去找翟離。」說完便從袖中取出她偷拿的名單,放在桌上。

少安聽見翟離二字正欲解釋便看見桌上的名冊,急忙上前翻開細瞧。

只見零零散散寫了些這批銀兩經手之人,並最後一次是在哪兒發現的蹤跡。其實順著經手之人與蹤跡反推,很容易就推到太子身上。

可少安只覺這信息似乎太少了些,想說些什麼又礙於影兒目前的狀態,故只是沉默收下,不再言語。

影兒那放在膝上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她有強烈的預感,此事不簡單。

帶著燥氣的風拂過許多次衣角之後,少安在影兒身側坐下,用極小的聲音說著:「我出入東宮多次,也知道些事情。」

影兒不做回復,她甚至想喊停少安。朝堂之事她不想知曉,可如今隋府已然入局,她只能耐著性子先聽他要說什麼。

果然不出須臾,少安接著道:「要變天了,我昨天想了很多。萬一不是太子...」

影兒這才回眸望向少安,用眼裡的疑慮問著何意。

少安哀愁的眼神刺了一瞬影兒的心,影兒輕顫顫問道:「你都知道什麼?」

少安做著糾結,他知道的當然不多。可最近從太子頻繁的動作看來,事情不會小。尤其是當少安跪在門口隱約聽見太子和同僚提及隋府之時。

原本的他只以為隋將軍戍邊,太子提及也正常。直到昨日夜間他收到一封皺巴的信件,沾滿血的信紙上依稀可辨父親的字跡,努力拼湊只能看清,通、叛、太子、速這幾個字。

待他找去,屋外已空無一人。

他想過告知邵夫人,一方面怕牽扯出自己站隊太子,另一方面又擔心書信有問題,怕是別人假造。故而只是派出了自己的隨侍快馬往邊境去打探。

他也不是不想將此事說於影兒,只是清楚若真說了,影兒一定會告訴翟離,而翟離少安是從頭至尾就不信。

不僅不信,還很懷疑。說不清哪裡不對,就是覺得翟離始終掌控著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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