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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兒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微妙情緒在波動,如同無垠沙漠間滴下幾滴雨水,心內一顫,又快速消失。

菱唇開闔幾許,終是閉目深思。

她縱然滿腹疑問,卻抵不過相思蔓延,定下主意,睜眼時眼中氤氳出霧氣,前傾身子伸出手去夠江子良的衣袍。

江子良看她思索許久,竟是含淚衝著自己而來。心尖一緊,忙伸出雙手將她握在掌中,眼中更是隱約盛出些淚光來。

「你放我走,我熬不住沒有他的日子。」影兒搖著頭,目光里滿是乞求,被他握住的雙手傳來一陣陣細密的刺痛,這痛的奇怪,可她顧不得細究。

江子良聽完這句話,一顆赤心被一盆冷水猛澆滅了去。只覺自己好似苦等雨季的將死之樹,好不容易盼來一片烏雲,又被強風吹散。

他低頭不發一言地看著握在自己掌中的那雙手,明明在自己手裡,卻不在心裡,後來是在她不斷的催促中只能苦笑出聲。

「開始會很痛苦,是因為你體內還有藥效。堅持每日施針再飲藥,兩月後就該差不多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壓抑。說給她聽,更是安慰自己。

影兒聽完蹙眉愣住,須臾便冷下了臉,不留情地抽回了手,看向江子良的目光里染上了怨氣與涼意。

儘管江子良心知現在的影兒被控著心智,可她那陌生又薄情的眼神實在是刺痛他,他深深吸著氣,不敢看她,輕聲細語的解釋著她的身體早就有了問題。

他的苦口婆心並未換來影兒的一絲動容,雖說她始終靜默地聽著,可當馬車靠停修整之時,她眼疾手快地閃身就要衝下車。

她哪裡是江子良的對手。

江子良長臂一抱便將她裹進懷裡,雙手一扣按在臂間。他嘆了氣勸說道:「白費力氣。」

影兒被他摟著只覺渾身發疼,她使著勁兒的掙扎。

江子良還當她意欲要跑,畢竟趁此藉口摟住了她,情不自禁間加緊了力道。

隨著影兒呼吸漸急,面色蒼白。他才覺察出不對,忙抱著她奔向呂太醫的車去。

「你先出去。」呂太醫搭脈後一邊拿針一邊嚴肅地對著江子良吼著。

這一聲直接震碎了江子良方才的心思,他曲腿坐在車外,心內翻攪著。側耳緊聽著車內的動靜。影兒痛苦的呻吟聲一下一下地擰著他的心。

他一面心思凌亂的回憶與影兒的過往,一面又嘆息自己對她的深情被她輕踩腳下。

明明是她先邁出違背禮教那一步的啊。

兀的升起一股怒氣,不想對著影兒,只能轉成一陣徹骨的恨意對著翟離,隱約又帶著些她。

不知多久,呂太醫掀開帘子對著江子良皺眉囑咐,「她情緒不穩,方才急險。這幾日不會輕鬆,那安神之藥你別間斷,每日兩次給她吃著。等熬過了半個月估計就好言語些了。」

呂太醫話里的深沉江子良聽出來了,他努力抽出心思對呂太醫頷首,還未言語便聽他接著道:「熬藥太費時間,如有必要,你綁住她,但別靠近她。」

江子良不可置信地看著呂太醫一邊嘆氣一邊無奈地搖頭,他狠絕的咬牙,「這毒藥,竟能毀人至此!」

呂太醫抬手抹了把額間密汗,複雜的回頭掀簾看了一眼,見影兒還閉著眼才帶著惋惜道:「若不是我在皇家行醫,萬不可能知道這藥,最初是上一朝皇帝派人密研的,後來斷無可查,只在皇家醫書里零散記過幾句。這是一種攝心之藥,最初只作用於身體,後來隨著藥程進展會演變為控其心智。這藥製法極其複雜,又需分為好幾個階段令其服下,但凡錯過一個,便前功盡棄。左相...不知哪裡來的藥方。」

江子良又細細詢問了藥程時常與解決之法,往來言語間儘是對這藥的疑慮與後怕。又是對翟離所作所為的痛恨與不解。

二人都不知,那從頭到尾的話語被本該深睡的影兒聽進了耳里。

她怎麼會信。

可腦中不斷浮現翟離餵她吃藥的場景又是那麼歷歷在目。

誰真誰假?

或都是半真半假。

影兒閉目裝睡,仍由江子良將她抱回車裡,她清晰的感受到被抱住時身體裡那由內而外散發的細密如微針輕扎的不適。

她不做反應,就這麼體會著這有些難耐的感受,直到被放在軟墊之上,她仍是安靜的思考著,故作沉睡。

又顛簸著前進了許久,直到車輪減緩隨後停穩,她才徐徐睜眼,翻過身看著一直盯著瓷瓶出神的江子良。

「給我吃的藥?」

影兒虛弱地語音傳進江子良耳中,他身上起了一層戰慄,而後回頭對著影兒柔聲道:「為了你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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