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良這才試探道:「擔心你,樹上怪硬的,能否請我進屋坐坐?」說完一臉期待看著影兒。
影兒不言語,帶著一絲笑意看著他,抬手撐住下頜沖他一眨眼道:「你自己沒屋子?」說完便關了窗,留下月影斑駁下的江子良有些無奈的自嘲著。
第24章 擔心你,也很想你。
這一夜同樣沒睡好的還有遠在京城的翟離,從翻來覆去的不安聲中不難推斷,他又夢回過去了。
那是在臨安公爵府的祠堂中,這幾日在祠堂里待的寂靜,除了偷偷過來送吃食的母親,便是那空洞悠長的孤寂在陪著他。
他倒樂得清靜,正好將前幾日所學復誦默讀。只是飢一頓飽一頓的不安感折騰的他有些疲累。
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寧靜,翟離手中的筆一頓,紙上便暈開了墨跡。
他就那般聽著,聽著門外被父親抓住的母親在倉皇的解釋...
翟離又寫了幾篇,門才打開。他抬起頭,擱下筆,起身行禮。不知他們是如何商量的,那日之後臨安公許了他自由,只是不再讓他住在內院,而是搬去了外院。後來便總帶他參與外府之宴。
眾人眼中是疾風知勁草,篤親尊長。只是房門一關,便是疏離冷漠。
翟離從父親身上學會了何為兩面三刀,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他有心將這毫無破綻的表里不一盡數掌握,漸漸地竟是熟練到了臨安公都對他露出笑意的地步。
從夢中掙脫出來,他赤腳行至桌前,一杯涼茶下肚,拿起一塊冰揉搓著而後推窗望月。
心裡想著影兒,有些等不及了,想要現在就接她回來,擁她入懷。他細細盤算著趙琛的布局,若現在接了影兒回來,那等於他撕毀了二人之間那無形的約定。
拱手送上把柄,先不說還能不能守住現在的一切。影兒那條命怕是都留不住。而自己現在若要走,以趙琛的疑心,定會派人截下。且現在確實不是好時機,各部諸事不斷,紛擾繁多。
且不如再等等,他布的快,最多再有一個月,便能去接她。而自己也就在趙琛眼皮子下給他心安。
如此,代價最小。
和楚陽的秋後之帳,已經讓趙琛傳信出去了,就看她作何反應。
唯一的問題便是影兒,這小姑娘招人喜歡,難保路上不會有形形色色的男子對她示好。
她值得信嗎?
又默幾許,喚來連升讓他傳信連決與楚陽身邊的暗刃,他要知道影兒的全部消息,任何細節都要。
與此同時,他親筆書寫了一封給影兒的信件,讓連決帶去。
若她乖巧,就當賞她遊歷,若她不乖,他會親自抓她回來。
翟離指節攥的泛白,真是有些可惡。他的影兒就差一點喜怒哀樂便可皆因他了,可如今卻是因了別人,還不受掌控。
*
從靈璧出來兵分兩路,一隊五人被楚陽派去了揚州尋影兒叔父,其餘眾人隨他們一道前往銅陵。
影兒看著正在編草環的楚陽問道:「為何選銅陵?」
「不是要陪我去心儀之人的府邸嗎?他家在銅陵,不過他不在,他姐姐在。」
楚陽猜想之前在郡主府與她所言之事怕她俱是忘了,便又細細講了一遍。將那時才下江南便遇見正在遊山玩水的載清與載嫣,幾人同行近半年時間之細節娓娓道來,說的有趣,便不覺間又過了大半日。
楚陽捏著一縷髮絲,一邊甩著一邊亮著眼說道:「他參加殿試之時,我心內恍然,想表明心跡又如遇堵石般邁不出步子,這才生生拖到了他衣錦還鄉之時。」
影兒噙笑打趣她,「所以你不敢回京,卻跑到銅陵載府住著等他?」
楚陽聽影兒笑意濃濃,耳畔一熱,羞羞答答拿拳敲她,「我只是不想留有遺憾,想著凡是說清楚些好。」
影兒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拉長音調點著頭。
楚陽也不再解釋,面上一黯,不以為意中又隱約帶著些委屈的說道:「從沒覺過他的肆意灑脫會那麼刺眼,話我說了,他搖了搖扇子說著我與他絕無可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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