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安神色有些微妙,她游移著讓她們都退了出去,她自己坐到交椅上思索起來。
真是奇怪。
第49章 我要你,你給不給。……
楚陽踏進品院卻未見到載清,她以為載清去走動人脈了,便吩咐了屋外隨侍退下,自己安靜地坐著等他。
她思緒萬千,一面心疼影兒,一面慶幸自己還有載清,還算有人可訴。可憐的影兒卻是只能獨自舔傷。
她深深嘆出一口氣,就聽見那提人心跳的聲音響起,「又發現什麼讓你心疼的事了。」
載清用扇尖輕輕敲了一下楚陽的肩膀,含著暖笑去看她,又貼心不已的替她捋開面頰上的碎發。
他有意岔開楚陽對影兒的心思,便更進一步前傾身子,在她耳側輕輕一嗅。
這還了得?
若說原本楚陽還打算與他傾訴一番,他這一嗅,竟是把那腦海里的萬千話語盡數吸了出去,噴灑在空氣中,星星點點,抓不出一句話來。
楚陽耳尖都紅了,順著那下頜,瀰漫上整張小臉。
一雙細指是緊緊掐著,都凹了進去,也不覺得疼,只覺得暖。
真是奇妙。
載清看她的反應,起了更深的逗弄心思,單肘撐在桌面上,用扇尖挑起楚陽的下頜,暗含情愫道:「你真是抓人心癢,又撓人心窩。」
楚陽動都不敢動,雙眼又睜大一圈,滿腦空白,又聽載清火上澆油,「楚陽,我若要你,你給不給。」
這直言不諱的一句誰扛得住?
楚陽滿腦子冒煙,心下大罵:不知檢點,違背禮教,傷風敗俗,禽獸行徑。
還沒罵完,載清靠近她,伸舌輕輕舔了一瞬她的耳垂,又拱她,「你不嫁我,我難捱不已,不僅是心裡要你,我的身子也在喧囂,也想擁有你。我自知孟浪,唐突,可是我如何控制得住,楚陽,我想護你一世,你可願意?」
怎麼可能不願意。
只是心跳太快,怕一張口,克制不住蹦出來。
她不說話,就這麼紅著臉坐著,真是難懂,真是可惡,那滿肚子的牢騷暗罵竟是被他幾句話給生生轉成了嬌羞難耐。
為什麼她希望他主動抱起她,主動往那床榻走去呢。
楚陽猛地一晃腦袋,將那晦澀甩出去,聲音小小地問他,「你,想娶我?」
載清聽完都樂了,攤著明顯的苦笑,無奈道:「我第一次說嗎?你怎的這般不上心,我當真要惱了。」
楚陽慢慢扭過頭,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里擠眉弄眼,隨後捏著端莊道:「你我相處時間不算長,有些倉促。」
就這幾個字,越說越小聲。
鬧得載清聽不清,探著身子將側耳往她唇間送,「你說什麼?」
楚陽說不出話,雙眼盯著他的發頂,撲簌撲簌眨著眼。
載清沒等到她的聲音,心裡瞭然,刻意拉長了回頭的時間,轉著眼去看她。
這麼近,近到她的卷睫都能觸到他的面頰,近到她都能聽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呼吸,與他身上的體溫。
沉淪還是自持呢?
楚陽扭過頭,下意識舔了舔唇,那唇上留下些晶瑩的痕跡,被載清犯壞的抬手拭去,他拿指骨去觸她柔軟的面頰,一路向下,輕輕按下那微卷的領口,露出更深的細頸來。
楚陽徹底亂了章法,錯了呼吸,迷了心神。
她回眸看他,眼中是柔情散去,寄託浮出。自控散去,沉迷浮出。
就差一點點,她就要把持不住。那岌岌可危的理智還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沒有婚儀,沒有承諾,怎麼可以放縱自己呢?
載清用唇去蹭她臉,吐氣說道:「我發誓,此生唯你一人,我許諾與你,今生必不負你。」
她真是倔強,倔的毫無底氣。
閉上眼,她親手扯斷了那根稻草,沉迷深陷下去。
她微微側頭去觸他的唇,就這細密微小的舉動,蘊含的意思誰會捕捉不到呢?
載清勾唇淺笑,眸色深暗又迷情,呼吸糾纏間只需一把火,便可燎原。
他抱起她,輕輕放在床榻上,尾指勾下紗簾,擋住那旖旎,又攏住那情意。
他用牙咬開她身上的束縛,用唇去探,那柔軟的雙唇令楚陽昏天黑地,竟是落下淚來。
她一直在顫,在嬌弱,在獻祭。
不知是她用情太濃,還是載清下手太輕。她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相反,儘是歡愉。
「叫我名字,楚陽。」載清嘶啞又混沌的嗓音似鉤子一般,鉤住她散亂滿床的情絲。
楚陽濕乎乎的視線轉了幾個彎才算抓住他的雙眸,她悄悄的曲起雙膝,小小的聲音輕輕響起,「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