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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隋堇用隋府的將來去換影兒在側,隋堇做到了,他也裝的足夠好,讓影兒真心歡喜過他。

歡喜過他。

馬車停下,翟離這一路,竟是未置一詞,只有那隨著車輪停下時的一聲極輕的嘆息,算是補上了他想與她說說話的遺憾。

第74章 至死方休

影兒被安排在雲需宮,離慈元殿較近,方便張歇往來。

張歇收回搭脈的手,皺眉深思。

翟離看他此番神情是心內打鼓,催促之言擠在喉間,又生生咽下,他索性挪眼去看影兒。

她還是發燙,從政事堂出來之時就是這般迷糊不醒的樣子,現在仍舊如此。

翟離輕輕握住她的皓腕,用指腹輕蹭,既想喚醒她,又怕吵到她。

「左相,移步說話。」

張歇這句話意味不妙,翟離倏忽看向他,不自覺地唇線緊抿,劍眉擰起,眼中凝聚出肅嚴之色。

就見張歇瞄眼看影兒,衝著他使眼色。翟離瞬間明白過來,影兒居然是在裝睡。

他帶著無奈地看了眼她,起身給了連決一個眼神,令其盯著,便推門而出。

站定於柱下,目光卓然地看著張歇,示意其細說。

張歇眉色未松,如實說道:「夫人身子需長期用藥了。她太虛弱,幾乎到了日暮途窮之地,若能按時按方服藥,續至不惑,問題不大。」

翟離黑瞳一縮,眼底捲起濃雲密雨,張歇之前那番話猛烈地撞擊在他心上。

影兒吃過太多的藥,如此多種,什麼身子都扛不住的。當初一種一種的喂,不曾覺得,如今想來竟是把她當成個藥罐在養。

她曾經那般活潑好動,身子骨好的不得了。

自從她進了翟府,在洞房花燭飲下那份絕子藥之後,身子便開始有了微妙的轉變,再之後的那些,均是蠶食著她的身體。

他目光死死盯著地面,好像在拼命咀嚼消化著什麼。寒風肆意掃過,颳走他眼底的驚愕,留下嘆息。

他喉結滾動,苦澀一笑,害她至此的,不是他嗎?

翟離試圖讓冷靜重回自己身上,他閉目捋氣,壓著沉重說道:「不惑之後呢?」

張歇沒有接話,垂著頭望地,微微板了板身子,深深呼出一口氣,只讓呼嘯而過的風聲去回答翟離。

翟離褪下手串捻著,眼眸半眯,心內一算計,兩套做法成型。

若影兒能配合醫治,且能如以往一般接受他,那不惑還早,他有的是時間精力為她續命。

可若她始終這幅消極面世的姿態,那還不如做些手段。

翟離計較著說道:「若我再用一次那毀其心智的藥,就按你的藥方。可得行?」

再用一次,最起碼影兒不會這般黯然神傷,不會再拒他千里之外。

「夫人,扛不住。」

翟離雙眉一擰,「趙琛說過,那藥不會如此傷身。」

「那藥循序漸進有個過程,之前配給左相的方子是沒有問題的,可因左相換了方子,又因楚陽郡主用藥驅過一回,故而這身子便虧空下去了,加之夫人這段時間心事重重,與身子不益。」

翟離默然聽著,不斷反芻。半晌一笑,能如何?若再來一次,他一樣會換那方子,他本能的不會去用趙琛給的藥方,尤其是當時那個情形之下。

張歇見翟離深思後冷然一笑,還以為是疑趙琛,便又補一句,「正是聖上知道左相餵夫人吃過那絕子藥,所以配的藥方里,刻意留了餘地。左相那藥又快又猛,斷了子嗣不假,但也著實傷身,那忘其心性的藥里含著一味九古草,夫人的身子是不能用的,故而我特意換了藥材,可左相當初換的藥裡面不僅有九古草,還加了岩須,為左相開方之人大抵不僅不知夫人服過絕子藥,甚至都不曾為其搭過脈吧。」

真是難辨好壞,那絕子藥當初一分為二,趙琛餵了辛漪顏,不讓她懷先帝子嗣。

而他餵了影兒,他不需要子嗣,也不想要,更不希望子嗣奪了影兒對他的愛。既如此,索性讓她無法生育便是,與他攜手一生,只有彼此。

怎知,世事無常,難辯方向,難料結局。

翟離淡淡地吐出一口氣,抬眸看他,「你且說,現今如何醫治。」

「按著臣的方子,每日一次即可。」

張歇想的明了,隋影兒的脈象明顯是神思憂慮到極致了,原本一日三次的藥,濃縮成一次,連哄帶逼的灌下去倒也能起到些療效。

只是這難題他處理便是,若再說於左相,那左相就該瘋魔了。

畢竟誰不知道,聖上與左相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是出了奇的一致。

看聖上現在那副摸樣,鬼知道明日之後,太醫局會有什麼下場,所以左相這處是能避免就避免罷。

連決開門對著翟離說道:「夫人醒了。」

翟離眸光一閃慶幸,對著張歇極速道了句,「你速去備藥。」

而後步履匆匆往屋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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