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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傾了身子,壓著嗓音卻揚著音調,「隋府,藥性,楚陽,我不知,你想聽的是哪件事呢?」

影兒淡笑看她,「逐一說來。」

柔瀾故作思索,先挑了隋府之事淡淡道出:「當初遼國使團來京被做了局,太子俘獲幾人,撬出消息得知遼國欲攻...」

「隋堇是太子最後一步棋,本欲用他來威脅翟離,哪知正中翟離下懷,翟離是巴不得整個隋府死個乾淨...」

「你服的藥會讓你逐漸斷了情緒,在最後一步血丸服用之時,需有一份回籠之藥讓你所有情緒聚集在一處,隨即給你一次巨大的打擊,打擊過後,你的心裡便只會有翟離...」

「為我診脈的大夫,是翟離的人,我前腳有孕,後腳他就命我傳信與楚陽。楚陽回來,載清勾她,引她深陷,除夕出嫁之時,楚陽被撞破與他人有染,在載清鼓動下必會去要那避子藥,那藥劇毒,若他不成,後手是我,我一把刀,刺死她便是,她難過成那樣,有載清幫我,她必活不了的。」

柔瀾補充來去的說的細緻,不覺間過了許久。

殘陽拉影長,風吹日餘溫。

柔瀾目光悄悄瞥向影兒,觀她反應。

倒是意料之外,影兒仍是靜靜聽著,垂目看著手中暖爐,不詢問,也不疑惑。

從她開始說,影兒便是這幅樣子,安靜至極,也不知是聽了多少進去。

她這反應讓柔瀾有些不明所以,摸不出分寸來。

柔瀾視線又挪給翟離,打探其意。

見翟離也是不動聲色靠框而站,面無表情地看著結冰的池面,讓人捉摸不出情緒。

這兩人,當真奇怪。

柔瀾心下思索,欲再進一步,就聽影兒緩緩開口:「你猜,你怎麼沒死?」

說完,影兒掀眸看她,目光中是冷淡又平靜,好似方才柔瀾所言與她無關一般。

柔瀾腦中一空,不覺間啟唇吸氣,半晌呼不出,就聽影兒嗤笑一聲,淡道:「你知道這麼多事?怎麼還活著呢?」

柔瀾微頓,心裡抽動著,暗嘆隋影兒竟然與之前判若兩人,竟是變得情緒內斂起來。

影兒的疑問,她又何嘗沒想過?不過是顆棋,沒死就是還有用罷了。

她憋著猜忌探影兒心思,「你不恨翟離嗎?整個隋府,是死在他手上的。」

柔瀾這話一出,餘光便瞧見翟離視線盯了過來,鎖在影兒後腦上。

影兒不做聲,目光從柔瀾裙擺處一路往上,定在她的小腹之上,透著冷淡道:「我與他如何,與你何干?」

柔瀾又進一步,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問她:「他毀你至此,不想反擊嗎?不恨嗎?」

影兒音色空幽,抓不出情緒,不緊不慢道:「你當著他的面問我這些問題,你有幾個腦袋?」

柔瀾雙手一攤,勾著唇角,妖笑回她:「事到如今,我已是無憾了。便是左相大人要了我一條命,那又如何呢?我所知太多,又參與太多,我是必死的。我原以為,你算是個有骨氣的,真沒想到,好似第二個辛漪顏。」

影兒自然知曉辛漪顏之事,她深深為其惋惜,為其哀嘆。

辛漪顏那樣的女子,都能做出抵抗,影兒心內是有些佩服的。

現在聽她這番煽風點火,影兒心裡倒是平靜,這些天她早就思索出應對之策了,哪裡會被柔瀾三言兩語,亂了分寸。

她默然一笑,「你倒是有骨氣,為了一條命,苟且偷生,做出這麼多罔顧人倫之事來,一個殘花敗柳般的人,你當真以為,還有人在乎你嗎?活了這麼一遭,是何感受?」

柔瀾散了笑,目光含刺又

帶棉地看影兒,沉默不語。

她活這一遭,命苦,怪她嗎?若說要怪,那便是當初不該一離東宮便去找隋影兒,她不意氣用事,或許結局便會不一樣。

她心知,影兒只會來這一次,既然她的話勾不起影兒的恨意,那便打探一番影兒來此的意圖,如此也好。

柔瀾笑問她:「你帶著翟離來此,問這些問題,是想提前絕了我的命,還是想讓他親耳聽見?」

「都有。」

原本柔瀾打算用影兒去令翟離痛苦,現在冷眼相瞧,大概是不能如願了,她冷然一笑,挪臀後靠,坦然直言:「我恨翟離,此事你也知曉,女人家的手段,左右也不過是些勾心鬥角,我原以為你能降得住他,看來,我死之前,是看不到他痛不欲生的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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