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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影兒目的作何翟離猜的大差不差,既然無傷大雅,他也不介意用此寵她,便使壞提了些讓她賣弄的要求,待她都做了,便依了她的心思許載清前來。

軒車乘風而行,馬蹄揚起柳絮,濺起白櫻,待其落地之時,車早已不見蹤影。

連升將匕首深藏進衣間,端起水飯,上階跨檻而入。

他機警的覺察到一絲微妙,跨過門檻的腳又收了回來,他目光盯住離他最近的一名青松衛,緩步而去,定於身前,直言問道:「何時配的青峰刀。」

那侍衛目不轉睛盯著前方,抬手拱禮答:「今兒配的,是因得了吩咐。」

連決方才的話迴轉在連升腦中,他料許是連決給的令,只是狐疑,為何連決不曾說與他?

將問出口的話,被一聲嬌音截斷,「送個人,這般久?」

連升忙看去,見柔瀾半歪在門框邊,只露出小半截身子來,細軟似蘭葉的指上繞著一圈發,正在她的輕輕晃動下來回擺盪,那隻眼似流光般勾著他,好似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定會生氣一般。

連升唇角扛著笑,將水飯端至下頜處,用另一手輕指了指,隨後視線落在她小腹之上,柔聲說:「進屋罷,趁著涼之前吃。」

柔瀾深看他一眼,躲到了門後,等他前來。

待他走近,四目相對的時候,柔瀾才似蠶吐絲般綿綿說道:「我只當你毫不在意呢,這段時間不是躲在暗處就是對我視而不見...」

她視線落在那碗水飯上,做出些了悟的神色來,接著說:「原來,是在等他走呀,你究竟是懼他?還是懼翟離?」

連升微嘆一口氣,載清他自是不懼,對翟離更是不該說懼。

懼這個字,不準確。

若必要有個定義,那該是忠,正因是忠,才讓他不知如何面對,面對她,面對翟離。

其實他也怨恨過自己心軟,殺過那麼多人,卻是對柔瀾怪不起來。他的匕首惹出這麼大的事兒,縱然翟離未怪,可他到底心裡懊悔不已,不知除了更加盡心外,還能如何去做。

感情當真負累,明明可以把一切歸咎於柔瀾的心機狡猾,可他卻在心裡為她找足了藉口。

她又如何不委屈呢?在宮裡被欺負,出宮入了官妓所,為了自救勾引載清,為了報仇潛心蟄伏。她不可能不恨翟離的,所以利用影兒讓翟離痛苦,又如何說不過去?

只是他的身份,是翟離的近侍。真是天也弄巧他,除了喟嘆,他不知還能如何,原此,總是套些莫須有的罪名,殺些無辜之人來泄憤,用的,必然是柔瀾惹出禍的那把刀。

連升單手虛扶著她,不做回答,只是勾了勾笑,領著她進院。

剛進院子就見和瑾跳過來,她幾步上前抬手拍開連升,大聲呵斥:「你要些臉面罷!這些時日偷偷看姐姐,別當我都不知道,現在趁著姐夫出去又對姐姐勾勾搭搭,你究竟要作何?」

和瑾順勢挽上柔瀾的胳膊,看了眼灑了一地的水飯,頗為倨傲的扭過頭,扶她進屋,邊走邊說:「這人看的真是礙眼,翟離什麼時候把他撤走?若他再帶了姐姐離開,我可真扛不住第二次。」

柔瀾從宮裡回時,才進院,若不是連升扶著,她便差點被和瑾撲倒在地。那一夜,她都在勸哄和瑾,和瑾就像走丟的幼獸,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見到至親,是又開心,又生氣,又激動,又傷心。

柔瀾一手撐著後腰,一手搭在和瑾胳膊上,想著她那日的模樣,笑著看她:「你為何這般不喜他?我倒覺得,他挺有趣的。」

「他總陰森森看姐姐,還對我凶,我如何喜他?要不是怕他告狀,害了翟離動父親,我必早打他了。」

柔瀾笑容一固,這些時日,他們心照不宣都不曾說過元國公已死之事,她知道和瑾始終忍著不問,不是沒猜到,而是不敢聽。

故而也時不常地丟兩句話出來試探,一兩回便罷了,如今越發頻繁起來,柔瀾是存著堅決不說的心思,她認為和瑾心思單純,若知道了,必是該大鬧一番。

翟離留她們的命,固然有其安排,但是最終,她們仍是都要死的,若能將這事一併帶進土裡葬下,倒也算一件心事,落了地。

本就見不得光的事,本就讓人痛徹心扉的事,何必說出來,又惹一份眼淚呢?

「你別想這些了,等晚些載清回來,讓他給你做浮元子,他昨兒讓人買了糯米粉,又買了糖,我們與他一起做,爭取讓你晚間吃上,可好?」

一聽有甜食,和瑾面上瞬間露了笑,點頭答好。

話音一落,陣風捲起的白櫻裹著殺氣一片片落地。

院中三人均是察覺到了。

氣氛瞬間緊繃,和瑾眼露恐懼,抓緊了柔瀾的手。

柔瀾接住她的腕,蹙眉同時

扯出一抹笑嘗試安撫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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