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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稀奇,他竟是鬆了她,收回了手,許久無動靜。

雨後清新,泠泠月色復籠天地。

影兒半夢半醒,腦中閃過幾道身影,最清晰的是江子良。

她身子不自知的一緊,迷糊間歸罪於今日聽見杭州二字。

她絲毫不知,她身後的翟離,目光從未離開過她的身子。

那雙眼冰涼刺骨,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獵殺意味。

似置好了捕獸夾的獵人,一雙眼緊盯獵物,待其落入陷阱一般。

往後的幾日,翟離確實說到做到,未再給影兒喝藥,而影兒留著心眼,是刻意按兵不動觀察了些時日。

這日夜間,欲眠之時,翟離來摟她,她顰眉欲推,又忽想起明日的打算,嘆著氣壓了自己的想法,順了他。

她藕臂一搭,擱在他腰間,還拿指尖輕點了點,如此一來,倒是惹得翟離有些發笑。

他原本沒想動她,小姑娘這幾日是對他連推帶踹的,怎得今日發了善心,摟上他了?

他也不是什麼善人,既然有歡愉能享,作何不應?

他笑起來,握住她的腕,將其置於她肩側,輕輕拂開她面頰上的碎發,鼻尖相抵,唇齒相交,纏綿一番。

在她喘不過氣的時候,他饒了她。

他視線滾燙中帶著迷濛的霧氣,好似心滿意足,又好似難言苦衷。

影兒因喘息而不斷起伏的身子被他輕輕摁住,他俯身含耳,勾弄幾番,惹的她腦海里灌滿了漣漣水聲,沆的眼眶裡都是水氣瀰漫。

她有些懊惱的推他,好似難以接受這份舒爽一般,將一切過錯不講情面的全怪到他身上。

卻反被他一手制約住,輕鬆扭轉。

他不遺餘力,不知分寸,讓影兒疼的呼吸都快散了。

劇烈,如山崩。

壓的她毫無反抗能力,只剩掩埋,只剩認命。

碾殺,似蟒纏。

勒的她生不如死,唯留浮絲之氣,去蚍蜉撼樹。

影兒實在沒想到,今夜的翟離好似脫了人形,成了那豺狼虎豹一般。

上一次,他這般發狠還是在那碎鏡之上,那時的他怒不可遏,用了活活絞死她的勁兒。

這一次,他到底為何?

影兒泣不成聲,掐著他撤出的間隙,憋了一股勁兒喊出來,「你夠了!松...開。」

身後的翟離只是笑,笑得不解風情,笑得鐵石心腸,冷若冰霜。

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恨不得將積攢了半生的欲望都一次性發泄出來,他自是揮汗如雨,徹底盡興。

他也不知道,他今日是怎麼了,看到她背上的傷時,真是恨不得再把她摧毀一次,再讓她碎在自己懷裡,瓦解冰消。

沸騰的溫存,隱隱做痛。

揪在身體裡拋不開,嵌進兩顆冰冷到結冰的心裡,那般火熱,那般炙烈,也融不化他們。

一往情深,深入骨髓,崩裂而散,再痛徹心扉。

翟離將影兒拼力抬起的頭按住,壓在掌下。

他不讓她看,不許她看,不准她看見,他眼底的淚。

他第一次迷濛視線。

因她,因撕心裂肺而落淚。

這段時間,他似上天入地一般,他怕極了她不要命,因而縱了她的任性,直到他看見她的心狠手辣,他起了與她逗弄壓制的心思。

真是諷刺至極。

他的運籌帷幄里,不包括她。

他一點點看清,他們根本不是針鋒相對,根本不是勢均力敵。

他沒有勝算,沒有把握,甚至沒有尊嚴。

還用嘗試嗎?

緊錮死她,與她一起魂飛魄散,又有何不可?又何嘗不是一種勝利?

真是虛妄至極。

不到這種靈肉合一的時候,怎麼就悟不出來呢?

他咽下淚。俯身將鼻尖上的汗滴在影兒後頸上,他鬆了桎梏她雙腕的手,用指腹將那兩滴汗水抹開。

他感受到影兒在抖,是疼痛與憤怒連在一起的那種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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