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些話我說了你們會不高興,只是和你們一般大的都有孩子了,你們兩個也得要抓緊時間早點生個。我啊,正好能幫你們帶孩子。」
又一次聽到母親催生的崔玉生只覺得煩躁,連嘴裡的飯都變得難以下咽的擱下碗:「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玉生,你這孩子,怎麼才吃這點。」崔母看著他才動了沒幾口的飯菜,止不住的嘆氣,正想要說些什麼。
玉荷也放下了碗筷,「母親,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唉,你們一個兩個的,做了那麼多菜,怎麼都不多吃幾口,剩下那麼多,我一個老婆子哪裡能吃得完啊。」
得知他在房間裡的玉荷並不想進去,準備去書房待著時,緊閉的房門倏然被推開。
男人陰沉的視線猶如毒蛇落在她的身上,言簡意賅,「進來。」
這是兩人自上次後的第一次獨處一室。
站在木
施前的崔玉生眼梢暗諷:「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伺候我這個當丈夫的更衣,還是你只願意伺候外面的野男人,不願意伺候你家裡的丈夫。」
玉荷不可置信的渾身一僵,心徹底冷了下來。
她就站在屏風處,目光如常地望著這個自年少時就相愛相許的男人,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終有一天會走到兩看兩相厭的地步。
「你既如此厭我惡我,你大可給我休書一封。你放心,屆時我會去和母親解釋此事緣來,定不會教母親難過。」
崔玉生被那休書二字震得頭腦發懵,四肢俱怒,她果真是再也忍受不住,想飛奔著投入那姦夫懷中雙宿雙飛,當即怒目圓睜,冷諷叱道:「你想要休書,我告訴你,做夢。」
「你這輩子就註定生是我們崔家人,死是崔家鬼!」
聽他意思,竟是要將她活生生耗死在崔家的玉荷當即臉色一變,抓起手邊的茶壺子砸過去,怒氣填胸,指著他鼻子大罵:「崔玉生,做人不能那麼無恥!我玉荷究竟有哪一點對不起你,值得你如此害我。」
「呵,我無恥?我就算再無恥也比不上你玉荷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被茶水潑了一臉的崔玉生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清雋的面容上寫滿陰沉。
「玉荷,你看看現在你的,同潑婦有何區別,不,你簡直比市井潑婦還不如。」
「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娶了你這種家風不正的女人回家,連累了我們崔家世代家風清正。」
當一個男人開始百般詆毀曾經深愛的女人,還是他結髮妻子的時候,多半是在外面有了新家,有了更愛的女人。玉荷起初聽到這個言論時只覺得好笑,可當事實真的降臨在她身上後,天崩地陷不過爾爾。
她曾以為就算得知丈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也能夠做到心平氣和的和他溝通,但事實卻是她和天底下所有知道丈夫出軌的女人一樣變得毫無理智的聲嘶力竭。
更可笑的是,她的丈夫不單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恨不得她從未出現過。
玉荷悽厲一笑,滿眼決絕,「你後悔娶了我,焉知我玉荷也恨豬油蒙了心嫁予你。你既後悔,何不給我休書一封,也好給你心頭好騰位置,以免我日夜礙著你的眼,阻了你崔大夫無上青雲路。」
「我告訴你,休書你休想要。」像是不敢再聽她接下來無情冰冷的話,崔玉生倉惶轉身離去的背影竟帶上了幾分落荒而逃。
聽到動靜的崔母完全不敢進來,更不明白他們怎麼吵得那麼嚴重,連休書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玉娘,就算你們夫妻兩個鬧矛盾得在厲害,也不能把休書這種話掛在嘴邊。」崔母走進來瞧著滿地狼藉,唉聲連連,「我要說,你還是得要同玉生要個孩子才行,這孩子就是女人的安身立命之本。」
「你知道的,玉生性子一向好得從不與人發生爭執,也許是他最近心情不好才會這樣。要是你們有了孩子就好了。」
一直徘徊守在崔家外的劉慶見他出來,同只猴子竄過去,「崔大哥,你不是說要回家吃飯嗎,怎麼出來了?」
「崔大哥,你的臉怎麼了,該不會是被嫂子撓的吧?」
「嫂子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抓自家男人的臉啊,這要是傳出去崔大哥豈不是被人笑話妻管嚴,怕媳婦的窩囊廢。」
臉被碎瓷割破的崔玉生想到那個潑婦,胸口如壘石塊,氣血不順。
天底下哪裡有敢對丈夫動手的女人,潑婦,她就是個瘋了的潑婦!
眼珠子一轉的劉慶搓著手打蛇上棍,「崔大哥,你今天手氣那麼好的,要不要再和我去玩一把。」
「走。」
第21章 沒錯,謝兄會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