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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輸得徹徹底底了。

「唉,我就知道我是輸定了的。」玉憐脂唉聲嘆氣,捂著胸口佯作傷心,倒在椅子裡。

她剛病癒,腕力虛浮,平日也不多練習,和謝文嫣作賭之初她其實就已經料到結果了。

謝文嫣跑過來摟著她,笑嘻嘻地:「我輸姐姐棋藝,姐姐輸我投壺,夫子說,世間萬事盈虛消長,莫過於一個衡字——」

玉憐脂好笑地捏捏她的臉:「你倒是學得精,好,那我就消消我的首飾箱子,長長你這小女夫子的妝匣。」

亭中氣氛正好,亭外匆匆小跑來一名婢女,入了亭中行禮後道:

「大夫人,護國公府的女眷到了,已拜過了老太君,現在正往這邊來。」

婢女話音落下,原本倚靠在貴妃榻上的高氏猛地一震,連忙扶著貼身丫鬟的手坐正:「護國公府?」

「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劉三夫人和四小姐都到了。」婢女答道。

高大夫人指揮著下人:「快,快把亭中收拾收拾,沏茶。」

玉憐脂看著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和身邊的謝文嫣咬起了耳朵:「護國公府,就是當今皇后娘娘的母家,承王殿下的外祖家嗎?」

段素靈在京中查探的消息都匯好了派人遞給她,現在她對京城裡有名的高門望族多少有一些了解。

護國公府任氏,在先帝登基時立有從龍之功,因而受封一品公爵。

現任護國公任保是當朝皇后同父同母的親兄,其妻袁夫人早逝,兩人膝下一女二子,長女就是今日來赴宴的任大小姐。

而護國公之妹,平武帝髮妻任皇后只育有一子,也就是二皇子承王殿下。

謝文嫣點點頭,壓低聲音:「沒錯,而且我偷偷和你說,先前祖母和叔父、爹爹談話的時候我聽到了一些,說護國公府的大小姐任智妤已經定了要嫁給承王殿下了,是未來的承王妃。」

表妹嫁表哥,倒也不算稀奇,而且奪嫡之事,承王極需要母族作為後盾。

玉憐脂:「對了,那今天來的那位劉三夫人是?」

謝文嫣:「哦,護國公和皇后娘娘後面還有一個弟弟,也就是國公府的三房,劉三夫人是三房的主母,任四小姐是她的女兒,名叫凝香,是任大小姐的堂妹。」

「原來如此。」玉憐脂瞭然。

謝文嫣抬頭掃了一眼,人還沒到,她低下頭和玉憐脂興奮地說:

「玉姐姐,你沒見過任大小姐吧?我和你說,她可美了,但就是不愛笑,我每次見到她,都有些害怕,但是又忍不住偷看她。」

「哦?」玉憐脂也來了興趣,「真的?」

「當然是真的!哥哥說,外頭的人都說她是京城第一美人——」謝文嫣說著說著,突然一頓,定睛打量眼前的人。

玉憐脂順著她的眼神看看自己,淺笑著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怎麼了?」

寒風拂過,少女雪白嬌艷的鵝蛋臉襯在圍脖處的狐絨上,眼睛亮如明星,靠近眼尾尖的一顆小痣嫣紅沁血,她今日身上穿的顏色一如既往的素淡,卻絲毫無損她的明麗。

謝文嫣愣了一會兒,竟然臉紅了:「玉姐姐,我覺得,你和她一樣美。」

只是美得不同,她心裡默默道。

任智妤就像雍容勃艷的牡丹,而玉憐脂則是柔麗純淨的水蓮。

不遠處隱約的喧鬧聲逐漸清晰,抬眼看去,一群僕婦簇擁著三名女子朝亭子這邊走來,很快就到了近前。

高大夫人扶著下人的手,站起來迎上去,笑容滿面:「劉夫人,任大姑娘,任四姑娘。」

玉憐脂和謝文嫣站在她身後,垂眼靜站。

為首的綠裙貴婦人同樣熱切,忙快步走上來和高大夫人寒暄。

在她身後,兩名年輕女郎緊隨著,入了亭後,雙方行過禮。

長輩還在交談,小輩自然就在一旁候著,玉憐脂抬起眼,對上一雙冷厲的鳳眸。

站在她正對面的女郎高挑纖瘦,鳳目凜凜,眉尾上揚,唇薄而殷紅,頭戴嵌紅寶九珠釵,端是美艷絕倫,而她身上那股威儀不俗的氣勢更讓人呼吸一窒。

這名女郎毫無疑問就是謝文嫣口中的京城第一美人,護國公府的大小姐,任智妤。

在玉憐脂觀察任智妤的時候,任智妤也在看著她。

任智妤上下打量著對面捧著小手爐的白青錦裙少女,衣著素淡雅致,毫不張揚,京城中的生面孔,應當身份不高,相貌是一等一的絕麗,雪膚花容,般般入畫,面容很是恬淡,看起來端莊守己。

和身邊的女童,高大夫人的女兒謝文嫣站得很近,瞧著十分親密。

此時,高大夫人半回過身,抬手把身後的玉憐脂拉上前來,笑著介紹:

「這是我們家遠親的侄女,前些日子剛入京,姓玉,叫憐脂,剛滿十七。」

劉夫人體態豐潤,笑容十分和藹,拉過玉憐脂的手,嘴上夸個不停。

這是今日第一個待她如此熱絡的貴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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