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郎,好硯郎,你幫幫我呀。」
在大昀,這樣的稱謂只用在女子呼喚情人。
謝硯深的腳步倏地頓住,閉了閉眼。
耳竅隱隱發麻。
第39章 騙情
他把她輕放到鋪了墊子的石凳上, 隨後蹲下身。
男人身量高出太多,半蹲著也只比她坐下來低一點,他伸臂繞到她肩後, 把披風的兜帽給她帶上,大手移往前,將她被吹亂的幾縷髮絲拂回原處。
玉憐脂乖乖坐著不動, 由著他為自己整理衣衫和鬢髮,只是眼睛一刻也不離開他的臉。
謝硯深的神情還是很冷淡,但動作卻輕而慢,像是害怕一個不小心會弄疼她。
他日後成婚, 應該會是個溫柔體貼的丈夫。她想。
……只是他作為夫婿再好, 終究與她無關。
「今日出來前服過藥了麼?」謝硯深收回手, 微仰著頭低聲問她。
這些日子, 京城侯府那邊運了許多東西過來, 裡頭最多的是藥材。
極好的藥材。
用段素靈的話來說,那些東西,有再多的錢財也買不來,每一件都是可遇不可求,通常絕不外售,都是挖出來立刻被人收入家中私藏, 抑或上貢。
但謝硯深送來了好幾車,用來給她補身子。
世家望族百年的積蘊,遠超她們的想像。
玉憐脂點點頭, 算作應答,細白的十指從袖下伸出來,握住他垂放在膝上的手。
她身子太差,手常年都是冰涼的, 就算坐在炭火邊暖上一個時辰的手,只要稍離遠點,不出半盞茶立刻恢復原狀。
謝硯深則完全不一樣,成年男子本就火力旺盛,更何況是體魄強健遠勝常人的武將,他的手簡直比小手爐還灼熱。
「好暖。」她忍不住喏喏輕嘆,和他十指相扣。
謝硯深腕部一轉,抽出手,而後大掌一握,把她的手包在掌心,同時眉頭緊皺。
養了這些天,她還是身體發寒,臉色也青白。
先前壽宴的時候,他已經見過一次她發病的樣子。
脆弱到了任何人看見都敢斷言一句命不久矣的地步。
她如今年歲方過十七,長此以往,還能有多少時日?
……看來那些藥還是不夠。
「我已經派人去各州府尋更好的藥了,」他說,「風聞譙地有一游醫,擅治疑難之症,醫術高絕,找到之後,請入京中給你診治。」
「譙地的游醫,還醫術高絕?」玉憐脂低著頭,撇撇嘴,「莫非是元化重生不成?」
謝硯深面無表情:「若是華佗真再世,此刻應當被關在太醫院當院使,倒也不必千里奔波去請,我入宮向陛下求恩典,把他給你弄來就是。」
玉憐脂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摟著他脖子樂不可支。
她埋在他頸窩裡,揶揄道:「唉,真是好生奇怪,鎮北侯威名赫赫,乃是正人君子,老成持重,怎麼會同我說笑。」
「你是哪裡來的妖怪,居然敢冒充侯爺來騙我?」她倏地抬起頭,雙手捧住他的臉,額頭抵著他的,憋著笑,佯怒道,「嗯?快說!」
「老實交代,不然可有你好看!」
男人面色不變:「怎麼,你要找道士收了我?」
少女唇角輕揚,微微壓下眼。
寒風之中,他和她交織勾纏的呼吸卻是灼熱的。
已經忘記是誰先動了一步,稍回過神的時候,唇舌已經黏吻在一處,她也從石凳換成側坐到了他腿上。
「……我才不要找人收你,」她輕喘著氣,在間隙里痴痴地說,「我要自己留著……誰都不給……唔……」
她的話斷斷續續的,頸後被他的手控壓著貼近,腰也被鎖緊。
他好像沒聽她說話,半闔著眼,專注與她廝磨這件事。
但好像又聽了,因為她越說,他的吻越綿密熾熱。
……
午時末,玉憐脂被抱回了院子裡,她窩在男人的懷裡,已經困得睡了過去,臂彎里還摟著一枝紅梅,搭在身上。
她的臉紅撲撲的,唇上嫣腫,眼尾帶著消不掉的殷色痕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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