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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川眉心一松,小昉回信的名單里,確有這個名字。

吳瑗元。

*

未出王府,溫行川便收到來自幽影不算多好的消息:

待到幽影在徽州歙縣尋到那女子的藏身之處時,正有幾多黑衣蒙面人將她綁在椅子上,見有人營救,立刻四散無蹤。

而被綁架女子的腳邊,已有一丫鬟命喪黃泉,幽影已將被嚇到失語的女子和另一丫鬟一併帶回江寧。

但此事恐已打草驚蛇,讓那賊廝發動了昨夜的行刺。

溫行川未去上朝,即刻去了兵馬司。

郭鉦一夜無眠,此刻見到郡王立即撲地請罪。

昨夜手持火銃的賊人初步查實達十人,目標直指郡王,因溫行川躲閃及時,只開出三槍,但散彈碎片重傷一男子,醫官正在全力搶救。

郭鉦驚恐下跪的原因是,昨夜一賊人已被擒獲,卻在現場盤問時,其被暗箭射中,當場暴斃。

郭鉦遲遲聽不到郡王斥責處罰,微微直了直身,正見溫行川側立在他眼前。

華貴的郡王珠冠下,潑墨長發自然垂落在後背,根根分明,筆直順滑,似是用直尺丈量過一般規整。

一身正紅雲錦官袍,自領口到衣裾,從袖口到袍擺,無一絲摺痕,筆挺貼合在那魁梧挺拔身軀之上。

補子裡四爪蛟蟒在海水江崖暗紋恣肆翻騰,周身回字暗紋像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讓他心驚膽戰。

此刻郡王正端著那鎏銀火銃,沉下剛硬的劍眉,細細分辨其上的花紋,狀似流雲,更像麥穗。

尋常燕軍或是已被殲滅的倭寇餘孽,少有人有心思在這種殺人武器上做這般精緻的紋樣,比起火器,更像是工藝品。

溫行川突然舉起火銃,將硬朗的臉頰貼緊火銃一側,單目通過銃管後端的照門,瞄準郭鉦。

郭鉦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之首,雖說這正六品官階在朝臣里可謂落地發不出一個響,但他好歹在這數千官兵里坐擁絕對權威。

如今被年輕驍健的郡王拿著個銃管子冷冰冰對著,顏面盡失不說,命能不能留——

「砰」地一聲,只見溫行川手臂猛地揚起,手中的火銃被瞬間抬高,發出的彈丸霎時擊落兵馬司門前旗杆上的「郭」字旗。

郭鉦戰戰兢兢匍匐到溫行川的腳邊,頭重重磕在地上,「咚」地一聲,任由銃管落下的鉛灰灑落,灰頭土臉。

與此同時,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一併趕到兵馬司,看這架勢俱是冷汗涔涔,小心翼翼向溫行川行跪禮。

乞巧夜郡王當街遇刺,實乃首府無有其二、極度惡劣的案件,今日早朝陛下直接讓有關官員滾出朝廷,儘快協助郡王查出真兇。

溫行川吩咐儘快安排將那落水女子和被毒殺的逆賊驗屍,次日報進展,沉著眉縱馬而去。

如今己方在明,敵人在暗,不過查一個小小商會會首殺人案,竟牽扯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背後勢力不容小覷。

第一懷疑難免落在越國公身上,可若是越國公對他動殺機,為何逼他娶冷元初?

若是穗德錢莊?

「嘶--」的一聲馬鳴,溫行川緊急勒馬,惹得馬蹄高高飛起,在空中胡亂蹬踏幾下落地,濺起塵土。

他做事一向講道理證據,如今竟開始無憑無據胡亂猜疑,實屬不該。

溫行川嘲諷自己,縱使對冷元知有恨,也不應帶到旁的事中。

同為男人,溫行川輕易感覺到冷元知對冷元初感情並非清白,可他現在諸多行為,仿佛冷元知真的能送他一綠頭巾--

有恨?綠頭巾?他在胡想什麼?

溫行川眉頭越攢越緊,他似乎開始把冷元初當成妻子,而非最開始安排的,僅僅讓她坐在郡王妃的位置上,而已。

溫行川揚起馬鞭狠狠抽向馬臀,飛赤馬吃痛長嘶一聲,撒開四蹄飛奔,前去養虎巷一處不起眼的私邸里。

晨至夕離,溫行川打馬離開時,神色舒展。

完全不知,冷元初正立在附近,滿眼的無助和悲傷。

-

今晨溫行川離府前,要冷元初把皇后編撰的《內訓》抄一遍,作為她不聽話的懲罰。

冷元初抄了半日,被林婉淑叫去,說是身體抱恙,託兒媳把一份回禮帶給戚將軍的夫人。

冷元初來到養虎巷的戚將軍官邸,與那吳夫人相談甚歡,臨走時吳夫人留膳不成,塞給冷元初好些臨海海苔餅,冷元初歡喜收了。

一切美好都在眼看著溫行川從這處宅院離去後消失殆盡。

冷元初一瞬想起甘棠說的,溫行芷是親王在府外有的孩子,那李希燕,不就是外室進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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