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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川經他提醒猛然想起,難道是他問的問題傷到她的心了?

心下一墜,年輕的皇帝就要跳下馬車去尋冷元初,被年長的首輔拼了老命拽回來,按在車座上。

冷元朝第一次感覺急火攻心,他將垂在身前的長髮甩到身後,撐著案牘一字一字問道,「你與她談論秋蘅了?」

「自然沒有。」溫行川轉回思緒言道:「朕沒必要和她說這些。」

冷元朝火氣易結不易解,原本清俊的文官面相,現在看起

來倒更像是個武將,面紅耳赤。他扣了扣桌面讓自己儘可能冷靜下來,再指著溫行川鼻子警告道:

「蘅姑就算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你也要給我瞞住了!」

他無法理解,溫行川這三年裡所有表現都像是愛慘了她,到底發生什麼事能讓秋蘅那般抗拒他。

推己及人,他願意給溫行川一個機會,但若秋蘅過了一年半載仍不肯入宮,他還是會為女兒尋一個更體面的夫家。

「你若有心對她懺悔,就給我好好待她,不要再讓她傷心。」冷元朝不知想起什麼眼角紅了起來,沙啞續言:

「不管你有心也好,無心也罷,以愛為名行傷害之事,是對彼此最殘忍的折磨。」

冷元初次日醒來時發現自己枕在溫行川的腿上,而溫行川正鉗住景程的小肋窩把他拎到另一條腿上站好,和兒子頂鼻子玩。

他……不,他怎麼會與景程離這麼近!

冷元初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伸手摟住兒子的腰往回拽,夾雜著緊張與慌亂小心翼翼道:「程兒乖,到娘親這裡。」

她不能再被溫行川搶走兒子了……

溫行川沒攔,待到冷元初把像錦鯉一樣滑溜溜的兒子完全抱緊,他傾靠過來,抬手捏捏兒子的臉,逗他道,「叫朕什麼?」

景程喜歡這種觸摸的感覺,吱吱呀呀間說了兩字:「阿爸。」

溫行川笑著展開景程肉嘟嘟的小手,和兒子擊了個掌,餘光將冷元初又驚又喜的神情全部收進來。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此刻的他望向妻兒的眼中,蓄滿無盡的寵意,他與冷元初還有一個兒子,是他最為遲來的驚喜。

昨夜,他和冷元朝長談至破曉,直到他告知首輔需要景程認葉駿為父,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撫養皇后的私生子。

沒想到冷元朝的臉色裂得青一塊白一塊,那話似乎就在嘴邊,卻是怎麼都沒有說出口。

他遽然冒出一股從未敢想的思路:難道,景程是他的孩子?

回憶起那場結滿恨與欲望的合歡,他們二人都瘋了,互相較著勁,他次次沒透,她咬牙緊絞,就連喘。息的聲音他們二人都要攀,勢必要決出一個所以然來!

精神的持續高壓讓他在忘乎所以的性。事裡毫無節制,在徹底地占據上風后全都餵給了她……

冷景程,兩歲,算上他在元初腹內十月的話……!

-

晨霧尚未散盡,他便攔下冷元初的馬車,站在馬車外再被伶牙俐齒的魏嫆好一頓數落。

皇帝難得對這位岳母說盡了好話,哄她將景程留下來。

魏嫆瞪著眼道:「別人的兒子,我不敢交給你。」

他說:「不管景程是誰的兒子,朕都認了。」

魏嫆仿佛被鑼鑔敲了頭,震驚到合不攏嘴,再攔不得皇帝把親兒子抱在懷裡仔細分辯那眼睛像他鼻子像她的小男孩,眼含熱淚認下所有人皆心照不宣的秘密。

「朕想等元初親口告訴朕這個事實。」

經過昨天一事,溫行川不打算捅破這層窗戶紙,他亦慚愧於疑心冷元初不貞。

在這件事情,他莫名其妙地自卑,從初次不見她落紅時,他就在包容她與心裡那道坎搖擺……

起初他渴望他是冷元初第一個男人,後來他想,他必須是冷元初唯一的男人,僅此而已。

現在想想,就算冷元初嫁過人,他也會在相見時對她怦然心動,或許會等她和離,或許會……強奪她?

溫行川立刻止住這奇怪的想法。

岳父的話他記在了心裡,愛她的具象化,是讓她更加幸福,而不是讓她再委委屈屈地,對他生出誤解。

昨天之事,他想了一夜該如何補償她,視線滑到她腰間癟癟的荷包,想起昨日她唇邊沾的那顆榛仁。

-

與想東想西的溫行川截然相反,冷元初不知道小景程已經學會呼喊「爺爺」,被這一聲清醒明白的「阿爸」驚得喜極而泣,她一直以為兒子被藥傻了……

冷元初哭著抱緊兒子,語無倫次道:「你會講話了?阿爹阿娘,他會講話,他會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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