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一跳,怎麼包著頭髮?」
岑書抱著兩瓶礦泉水,往衛生間走,「我剛洗到一半,停水了。」
「行吧,你等會兒我房間還有幾瓶,李滬你幫我給她拿一下,我再找幾根蠟燭。」
「好。」
雪下大了,鄭准年和李滬本來是一塊打車回的,結果,計程車到小區門口熄火了,李滬就跟著鄭准年上了樓。
他抖了抖帽子,雪簌簌落下,融化在地墊上。
岑書身體一僵,她剛沒注意,鄭准年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就算現在,她也看不清楚,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慢慢靠近。
李滬從鄭准年的房間拿了幾瓶水,放到衛生間的台子上。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岑書把蠟燭立在洗衣機上,一邊想邊拿出盆,解開毛巾,低頭,一隻手撥頭髮,一隻手倒礦泉水。
泡沫進到眼睛裡,沙得不行,「嘶。」她連忙用毛巾擦眼睛。
「需要幫忙嗎?」李滬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岑書下意識搖頭拒絕,還未出聲,水瓶就被李滬拿走了。
「這樣行嗎?」水流緩慢地倒在頭髮上,岑書慢慢睜開眼,點點頭,「嗯。」
狹小的衛生間,瀰漫著洗髮水的味道,水流聲音緩慢,若有若無。
水是冷的,她的臉卻是燙的。
岑書抬眼,被水流和頭髮擋住什麼都看不清。
她輕輕撥弄頭髮,心亂如麻。
「砰!」蠟燭倒了。
岑書連忙過去扶,另一隻手慢她一步,覆在她手背,觸感溫熱,肌膚相接處,仿佛過電一般,爬滿了酥麻。
還未等她縮回手,溢出的蠟油滴落在李滬手背上,紅了一片。
「沒事吧?」岑書抓住他的手,將凝固的蠟拂去。
「快用冷水沖。」她拿著他的手放到水龍頭下面,才想起停水了。
就在此刻,劇烈的水聲響起,「噗噗」,水龍頭髮出聲響,水流噴涌而下,打在兩人的手上。
「沒事。」李滬的聲音貼著耳朵響起。
岑書看向洗手池上的鏡子,才發現兩人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的,她滿頭打縷的濕發,還在滴水,身後站著李滬,他比她高出一頭還多,此刻正低頭看著兩人的手。
這個姿勢,像是她窩在對方的懷裡。
「啪!」的一聲,燈光大亮,「來水來電了!」鄭准年叫了一聲。
刺眼的燈光乍然亮起,岑書被晃得眯起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
鏡子中的兩個人更加清晰,李滬視線落在別處,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不耐煩。
岑書將目光落到李滬的嘴唇上。
突然想到,孟雯丹晚上說的,有人看到他和顧晚喬在接吻。
岑書呼吸一緊,立刻縮回手,整個人仿佛被酸澀包裹得密不透風,她將蠟燭吹滅,匆匆包了下頭髮,「藥箱裡面有燙傷膏,我去拿。」
「李滬?人呢?我遊戲機找出來了!」
「來了。」李滬應道。
「沒事,不用藥膏,已經好了。」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和微微鼓起的青筋好像藝術品,手背只有滑落的水珠,還有淺淺的紅印。
「哦,好。」
岑書吹完頭髮窩在床上跟孟雯丹發信息。
【書,幸好你走得早,雪太大了,我們都沒去成KTV,到家了嗎?】
【嗯,到了。】
【你哥剛還來了呢,送了禮物就撤了,李滬跟他一起走了,唉,兩人不知道去哪了。】
岑書看了眼客廳,兩人一躺一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在我姑姑家。】【顧晚喬到底和他怎麼回事兒,不是說親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岑書無意識地扣著食指指腹,不知道該怎麼回。
【!!!我去!你們豈不是共處一室??】
【沒有,鄭准年他們在打遊戲。】
【你幫我問問……算了,你也不是八卦的性格,我真的哭死,沒能守在八卦前線。】
【我們可以假期見面聊。】
【好呀好呀!】
……
岑書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一牆之隔,兩個人打遊戲的聲音不大,卻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清晰入耳。
閒著的時候總會想東想西,她拿了本書,窩在臥室裡面的小沙發上面看,是本懸疑,本來還很困的,結果越看越精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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