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書已經走過了兩扇門,還能聽到裡面的聲音,她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喵喵~」她停下腳步,和黑貓四目相對。
「喵喵喵」
「誰?」門內傳來椅子挪動的刺啦聲,接著就是快走的腳步聲。
糟了。
岑書雖然無意路過,但是如果看到了就說不清了。
只聽見腳步聲越走越近,她匆忙跑到走廊盡頭,沒仔細看就衝進了一個房間。
「誰呀?」章虹撫平裙子上的褶皺問道。
周客低頭,看到黑貓一閃而過,跑走了。
他環視四周,樓梯口處有一個斜靠著的雨傘,雨水濕答答滴在地面,形成一圈水漬。
「沒事,一隻小貓。」他合上門,走到章虹跟前,一隻手順著她的裙子向內,被撫平的裙子再次起了褶皺,一層又一層。
門外徹底沒了聲音,而門內的場景有些尷尬。
幸運的是她沒有找錯房間,這裡確實是李滬的休息間。
只是此刻她來得有些不是時候,茶几上立著一個平板,播放著鐵達尼號。
李滬上半身赤.裸,背對著鏡子,手裡拿著棉簽,似乎是在上藥。
「抱歉,忘敲門了。」岑書率先道。
「沒事。」李滬以為岑書會去吃飯,還要等一會兒才過來,傷口沾了水發癢,就想著先上藥,沒想到對方這麼快。
「嗯,要不你先上藥,我一會兒再過來。」
「沒事,我好了。」李滬草草把最後一些藥塗上去,棉簽丟進垃圾桶,拿起手邊的短袖就要套上。
他自己塗藥,並不均勻,還沒有纏紗布,這樣套上衣服,藥膏全都蹭上去了。
岑書自覺他受傷和自己也有很大關係,她抿了抿唇,「要不我幫你纏一下紗布再穿?」
李滬眉頭微微上揚,他放下半袖,背對著岑書坐好,「好,多謝。」
他背部肌肉線條很明顯,看出平時是有健身習慣,只是上面的燒傷破壞了這份美感。
岑書拿出了一根新的棉簽,她把李滬夠不到的地方又均勻地塗抹了一遍。
她手上動作很輕,讓人有些癢。
平板里的電影剛好播放到Jack給Rose畫畫的那段,唯美又曖昧。
可兩個人沒有人關注到平板中的畫面,岑書在看傷口,李滬在鏡子裡看她。
她雙唇緊抿,眉毛擰著,格外專注,像是手下是什麼易碎的珍品。
「可以包紗布了。」
「好。」李滬把手邊的紗布遞給她。
「我包得可能不太好,得找時間去醫院看一下。」李滬的傷口沾了雨水,這兩天也沒怎麼休息,傷口恢復得也不太好,「不然後面可能會發炎。」
「好,過幾天劇組休假,我們可以一塊去複查一下。」
岑書是想著等見完老師之後就回京市的,她沒應,只含糊道,「我的傷口恢復得還行。」
她一邊說,一邊把紗布從他肩膀上繞過,「是這麼纏吧?」因為湊得近,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肩膀上方,毛孔都豎起來了,李滬往另一側避開,「嗯,差不多。」
岑書感受到他的動作,還以為自己碰疼了他的傷口,連忙往外站了站,卻被茶几凳絆了一下,重心不穩向另一側倒去。
「小心!」李滬飛快攬住她的肩膀,岑書一跌坐到他懷裡,手指按在了他的胸前。
「李滬,把柏祺老師接過來了!」吳恆推門而入,停了一秒,倒吸一口冷氣,「斯米馬賽!」
「碰!」的一聲,門又合上了。
第47章
科學研究表明,每個人身上都會分泌激素,形成專屬於這個人的獨特氣味,岑書忘記曾經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這種具有揮發性的信息素叫費洛蒙。
李滬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雖然當下有些不合時宜,但岑書腦海中閃過的還是這個想法。
不知道靠近他的人有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就在他的脖頸之間。
她曾經以為是洗衣液的味道,但他現在連衣服都沒有穿,岑書依然清晰地嗅到了。
介於青草與薄荷之間的一種味道,她說不上來。
但這種想法只有一瞬。
她一隻手扶住旁邊的沙發,立刻起身,頭髮擦過李滬的耳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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