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川接下來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聽曲兒,喝酒,看著錢二和一群姑娘玩捉迷藏。
雖然他沒有和姑娘們胡鬧,等到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是染了一身的酒氣和脂粉氣。
錢二喝得幾乎是有些醉了,說話都有點大舌頭:「淮川,你早說喜歡這個……早說喜歡這個,哥們兒給你安排……」
「停,你離我遠點。」葉淮川伸手止住了錢二企圖往身上貼的動作。
他剛才也喝了些酒,或許是因為不勝酒力,此刻只覺得周身微微發燙起來。
其實,葉淮川是不喜歡喝酒的,但剛才一屋子姑娘,他不親近姑娘,再不喝酒,就太反常了。
「要是我說,今兒就好好玩一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錢二一副浪蕩公子的樣子。
「你到底是如何變成了現在這樣的?」葉淮川有些看不懂,只覺得現在的錢二太過反常。
「什麼變成現在這樣?我本來就是這樣。」錢二一揮衣袖,「在太行街,過逍遙日子,不好嗎?」
葉淮川知道跟他說不清楚,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了。
只是微微鬆了松衣服的領口,搖了搖手中的銀月扇,朝著太行樓的方向走去。
天香樓的酒不比東海營的烈酒,他也只喝了兩壺,卻總覺得比那日醉酒了還熱。
太行樓前,寬闊弘大的廣場之上,左右各擺了四個擂台,此刻台上很熱鬧,歡呼聲不停。
錢二走上前來,跟葉淮川解釋道:「太行街禁止爭鬥,這是唯一合法動手的地方。」
「簽了契約上台,生死不論,不會有人追究,所以在太行街,這就是用來解決恩怨的地方。」
葉淮川看著其中一個台子上張燈結彩的樣子,遍布紅綢,一派喜慶:「這……也是用來生死斗的?」
「這個不一樣。」錢二嘿嘿笑了笑說道,「這台子是比武招親的。」
比武招親……葉淮川忍不住一怔,上次聽到這個說法,還是在穿越之前看的武俠小說裡面。
錢二說道:「太行樓的樓主有四位千金,實力從鍊氣期到元嬰期不等。太行樓的樓主放出話來,同等級相爭,只要贏了,就能把他女兒娶走,還能帶走一大筆嫁妝……」
說到這兒,錢二話鋒一轉:「但是大夥都清楚,這都是其次的,要靠這個成了太行樓樓主的女婿,自此在太行街的地位就一飛沖天了,誰人不知,這太行樓背後是有分神期大能坐鎮的。」
「倒是奇怪的規矩。」葉淮川只覺得,這個太行樓的幕後之人,越來越看不清楚了。
照理來說,有這樣的背景,何必為女兒親事這件事情發愁?又何必搞這麼個台子。
「誰知道人家腦子裡在想什麼。」錢二道,「反正都是人家定下來的規矩,大家都按照規矩走。」
說到這兒,錢二嘖嘖兩聲:「只是說來也奇怪了,從太行街初立到現在,還沒人贏過。」
「四位千金始終是四位千金,修為也一直是鍊氣到元嬰期不等,一直都是各個等階的大圓滿。」
這世上有聰明人,心裡盤算著是不是可以撿漏。
比如,鍊氣期的四千金現在在鍊氣期裡面無敵,但等她到了築基期,那就是築基期的底層,好多人都能贏。
於是,就有人等啊等,等了這好些年,她依舊是鍊氣期大圓滿,所有的鍊氣期修士都折在了他手裡。
「那是什麼?」葉淮川指了指擂台最中央的旗杆,杆子頂端一個小木台,台子上一塊黑色的石頭。
「畢竟是比武招親,打得太激烈不好看,所以按照規矩,誰先取了上面那塊石頭,誰贏。」
在錢二聲音落下的時候,忽然傳來一片譁然,人群都朝著這處張燈結彩的擂台涌過來。
「又有人挑戰了,上次挑戰是一年之前了吧。」
「那可不?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愣頭青。」
「搏一搏,說不準就贏了,逆天改命。」
「你想太多了,我在太行街三十年,可還沒見過有人能贏。」
「三十年?那四千金只有鍊氣期的修為,豈不是早就老了?」
「那你可不知道了,太行街自有自己的門路,駐顏有術,傳聞四位千金都是國色天香的美人。」
「這話說的,你見過?」
「我當然見過,上次我親眼見了二千金出手,那可真是傾國傾城啊。」
錢二興致勃勃:「淮川,走走走,去看熱鬧,我們今天來得巧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還沒到和裴無修約好的見面時間,現在也還早。
葉淮川拽了一下衣領,摺扇的風扇走了臉上的燥熱,順著人群朝前走去。
因為他們本來就在這個張燈結彩的台子前面,所以此刻走過來,也占據了個比較前排的位置。